「我……」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正在解他襯衫的行為。
謝瑾臣的眼神從迷茫迅速轉為清明,又變成一種她讀不懂情緒。
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又回到眼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而格外沙啞,帶著一絲慵懶的性感。
姜明嫿慌忙想要起身,卻因為慌亂而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跌在了他身上。
謝瑾臣悶哼一聲,雙手本能地扶住了她的腰。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和力度。
那雙手曾經在商業商業談判桌上運籌帷幄,此刻卻牢牢地扣在她的腰間,像是怕她逃走一般。
quot對不起!」
她慌亂地撐起身體,道:
「我只是看你喝醉了,襯衫被上灑了紅酒,想幫你換件衣服……」
謝瑾臣沒有鬆開手,反而收緊了手指。
他的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將她點燃,聲音低沉:
「是嗎?」
這個反問讓她的耳根燒得更厲害了。
她想掙脫,卻被他一個這個反問讓她的耳根燒得更厲害了。
她想掙脫,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沙發上。
謝瑾臣的手臂撐在她耳側,將她困在自己與沙發之間。
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她,強勢而不容拒絕。
「謝瑾臣!你……你不是喝醉了嗎?」
她抵著他的胸膛,卻推不開那堵溫熱的肉牆。
他低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她從未聽過的危險意味:
「誰告訴你我喝醉了?謝瑾姝?」
姜明嫿睜大了眼睛,凝著他清明幽暗的黑眸,哪裡有一絲醉意。
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謝瑾姝那個小壞蛋騙了。
姜明嫿心頭一顫,咬了咬唇,別過臉去,突然岔開話題:
「……姝姝說你從齊家撤資了,是為了……」我嗎。
謝瑾臣撫摸她臉的動作一滯,品出她話里的深意,
揉了揉她的耳朵,坦白承認,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到了她:
「嗯,是齊琳悅不長眼惹了你,我身為她大哥自然得做點什麼讓她長長教訓。」
想起那天姜明嫿被齊琳悅惹得站在路邊強忍著難過情緒給他打電話,
他卻沒有聽出她話里的異樣,他真是該死。
謝瑾臣眸色驀地划過一道深沉的冷光,接著手指輕輕捏住姜明嫿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她敢在你面前胡說八道,就該承擔後果,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姜明嫿默不作聲,眼裡有水光划過,一瞬不瞬地與謝瑾臣對視。
默了幾秒,謝瑾臣在姜明嫿的唇上溫柔地親了親,
目光深邃溫柔地看著她,語氣真摯溫潤,讓人心尖控制不住淪陷,道:
「對不起寶貝,瞞著車禍受傷的事讓你受委屈,是我的錯,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們不要再鬧彆扭了好嗎?」
他幾乎是挨著她的唇講話,心裡控制不住想跟她親近,卻又怕換來她的推拒。
姜明嫿看著眼前在背後默默替她出氣卻瞞著她車禍受傷的丈夫,
鼻尖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謝瑾臣,你好混蛋……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難過?」
她本不想在謝瑾臣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可當她聽了謝瑾姝的那番話後,直到現在,
他放下身段,周身再沒了以往的強勢與壓迫,只剩下無盡的溫柔,
滿腔的情緒再也忍受不住,像蓄滿了洪水突然開了閘似的傾瀉而出。
「謝瑾臣,我好討厭你嗚嗚——」
謝瑾臣眸色驟緊,猛地將她摟緊,認識這麼長時間,
她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還哭的這麼傷心,梨花帶雨的,
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謝瑾臣聲音裡帶著懊悔和心疼:
「對不起,寶寶,是我的錯,別哭。」
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還夾帶著一絲的無措。
他從沒哄過女人哭,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男人的唇不停地親在姜明嫿的唇瓣上,一下一下的,
每親一下都仿佛蘊藏著一句對不起。
溫柔,珍重。
姜明嫿眼淚婆娑,一句一句控訴他,像是一把尖銳的錘子鑿在他心上,帶著濃重的哭腔:
「你說把我當老婆,可你做的事哪裡有把我放在妻子的位置上?」
姜明嫿揪謝瑾臣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他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沙啞:
「以後不會了,寶貝,是我錯了,是我去先入為主地不想讓你擔心,
卻沒考慮到你的感受,原諒老公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