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嫿被人夸習慣了,嘴角微笑:
「謝謝。」
她一年光是在臉上做美容都得花數十萬,父母富養她,在她身上花費從不吝嗇。
她的皮膚的確很好,這也是她很滿意自己的一點。
下一秒她心底又有點不滿,她這麼漂亮年輕,竟然要嫁給謝瑾臣那個滿腹心機的老男人。
可是,謝瑾臣長得是還不錯。
晚上六點,京城郊外一處半山別墅。
別墅更像是京城四合院,只有兩層高,占地面積適中。
謝老爺子喜靜,當年退休後謝敬生長就在這半山腰給他置辦了一處住宅,讓他在這裡安享晚年。
謝老爺子原是國家政要幹部,一生為國家鞠躬盡瘁,
勞心費神,京城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情與提拔。
即便是退休後,這麼多年也有很多當初的屬下或是老同事絡繹不絕來探望他。
今年的八十八歲大壽更是高朋滿座。
別墅里里外外都停滿了琳琅滿目的豪車,甚至沿著盤山公路停了好幾百米。
大多數人都是衝著謝家這個名號來的。
宴會上觥籌交錯,人影攢動政客、富商、學者……
這種身份都有,無一不例外的是都在這個臥龍藏虎的京城有那麼點權勢地位。
男人們皆著正裝,女人們也都是端莊華服。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雖說在與旁人談笑風生,
但他們的餘光幾乎都落在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卻不怒自威的年輕男人身上。
謝瑾臣身著淺灰色西服三件套,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
短髮整齊有型,寬肩窄腰的身材讓他穿出與旁人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
西褲包裹下的長腿結實修長,胸肌將西服隱隱撐起,
恰到好處,給人一種不可言說的男人魅力。
與往常不同的是,衣領處甄著金色鏈條式的領針,
胸前別著一隻金藍配色的胸針,袖口處是黑棕色琺瑯袖口,
那串常年戴的珊瑚珠子也換成了深棕色錶帶、機械錶盤的百達翡麗。
謝瑾臣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接連不斷有人上來寒暄,
他都帶著三分笑意、七分矜淡,給人一種望而生畏卻又謙遜有禮的矜貴感。
周西檀他們來的時候人還沒到齊,謝瑾臣注意到他們,
給旁邊人頷首,抬了抬香檳,說了句「先失陪」。
謝瑾臣和周西檀、沈南馳從小就認識,可謂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
周西檀抬步走到謝瑾臣跟前,一手捏著下巴,一手置在胸前,
眼尖地將謝瑾臣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搖了搖頭,臉上端著正經樣子,嘴欠地說:
「謝大少今天感覺不太一樣啊!你覺得呢弛弛?」
沈南馳他們交情好,平常私底下什麼話都說,張口就來,根本不存在什麼得罪不得罪。
沈南馳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眼睛眯了眯,落在謝瑾臣身前那個胸針上,
「是有些不一樣,還戴著藍色鑲金邊的胸針,有點風騷是吧?」
周西檀:「不對勁不對勁,謝大少身上什麼時候會有黑灰兩色之外的顏色,
還有這個袖扣,嘖嘖嘖,怎麼回事謝大少,孔雀開屏?」
謝瑾臣隨便他們打量,不緊不慢地抿了口香檳,嘴角噙著笑意。
他也說不清楚怎麼今天在選胸針和袖扣時選了他往常幾乎沒戴過的亮色。
只是覺得莫名有一種心情和引力,讓他這麼穿。
沈南馳靠近謝瑾臣,在他身上嗅了嗅,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有意思,今天還噴了香水,這麼騷氣,不會是有什麼人要來專門這麼打扮的吧?」
周西檀在旁邊哈哈大笑:
「我就說呢弛弛,什麼時候見他這麼騷過,原來是要見佳人啊,
本來我今天專門請人做了造型結果還是不如謝大少隨便一捯飭啊哈哈——」
沈南馳春光滿面,笑得賤嗖嗖的:
「我聽說謝伯父他們給你安排了聯姻,不會吧瑾臣,剛回來沒多久就脫單了啊,萬年老處男有人要了哈哈哈……」
「嫂子呢,怎麼沒見嫂子,我記得謝大少眼光很高啊,想來嫂子肯定美若天仙!」
周西檀眉飛色舞,說著說著情緒就容易激動,簡直要樂上天。
謝瑾臣今天心情高興,不與他們計較,將手裡的酒杯遞給服務生,
整理了下衣擺,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貴公子的氣質盡顯。
「急什麼,該見的時候你們自然會見到。」
周西檀與沈南馳對視一眼,雙方眼裡皆是不可思議與戲謔。
周西檀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