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這兔子是你養的嗎?」赫連時把兔子遞過去。
老婦人擺擺手,搖著頭說道:「這是只可憐的野兔子,每日都來我這喝水,在牆角扒著野草吃,這幾日野草都被吃光了,今早我看見它在對面的扒著雪吃,我想把它抱過來,奈何我老了,走不了濕滑的雪路,才讓它在那裡凍得發抖,你們若是喜歡呀,便把它帶回去好好照料,也算圓了我這個老太婆一樁心愿。」
「好。」喬菀輕聲應道,將兔子抱回懷中撫摸著,赫連時則跑到隔壁農家買了一籃子的青菜。
老婦人咯咯笑著,指著赫連時手中的青菜籃子,慈祥著笑道:「小伙子,兔子一口氣可吃不了這麼多,而且這些放久了不新鮮,兔子吃了身體會壞掉的。」
「老奶奶,這些是給您的。」赫連時蹲在老婦人面前,將籃子中的菜品撥弄給她看。
「這我怎麼能收!」老婦人搖著手,執意不肯收下。
喬菀摸著懷中的兔子,目光落在婦人門前泛白的對聯上——「丑時春入戶,牛年福臨門。」
今年是兔年。老奶奶家清苦,兩年未換過對聯。
「奶奶收下吧,我們很喜歡這隻兔子,也算是感恩奶奶替我們照顧它了。」喬菀抱著兔子蹲下,與赫連時一道勸著她。
「好好好,也算是我積德了。我看你們二位身著不俗,想來是什麼響噹噹的人物?」老婦人拗不過二人,笑呵呵地接下菜籃子,喬菀趁她不注意,往裡面放了幾張銀票。
赫連時留意到她的小動作,他也塞了幾張。
「我們哪裡是什麼響噹噹的人物。」喬菀謙虛地笑著。
「我們只是一對夫妻。」赫連時望向喬菀說道。
「夫妻好啊,我與你們二人講,往這條街走到盡頭,那兒有一座鴛鴦橋,可以掛同心鎖,以結百年好合。」
赫連時和喬菀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見期許。
二人謝過老婦人,踏著月色走向鴛鴦橋。夜色如水,飛雪漸漸消停,煙火散場後,城中的明燈一盞一盞地熄滅。冬日嚴寒,鮮少有戀人相依,在夜晚來鴛鴦橋掛同心鎖。
到了鴛鴦橋,喬菀扯了扯赫連時袖口,問道:「將軍,我們好像忘記買鎖了。」
「菀菀,你猜為什麼我今晚特意帶你出來?」
赫連時笑起來,眉間染了月色的柔光,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金色的同心鎖,月色下,同心鎖被赫連時托在手心,上面刻著二人的名字。
刻字鏗鏘有力,入木三分,是赫連時的字跡。
「將軍什麼時候偷偷準備的?」喬菀又驚又喜,伸手撫摸著上面的刻痕,她很喜歡。
「從到北城準備收復邊關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只是那會你還未到北城,我想著,若能打勝戰,便自己來這裡掛一個,如今你來了,自是要與你一起掛上的。」赫連時拿著紅色繩子穿過鎖身,打了兩個好看的蝴蝶結。
「菀菀說,掛在哪兒好?」赫連時問道。
喬菀抱著兔子,從橋頭走到橋尾,又小跑到橋中心,摸著橋上橫杆刻著的一個「喜」字,歡喜道:「將軍,這兒有個『喜』字,我們掛在這裡如何呢?」
赫連時握著同心鎖向她快步跑來,停在她身旁。
「菀菀選的地方自是最好的。」赫連時輕笑,俯身問喬菀,「菀菀可願與我永結同喜?」
喬菀面色一紅,懷中的兔子被她抱著緊了緊,她看著那個「喜」字,又抬眸嗔怪一眼赫連時:「我的意思將軍還不明白嗎,明知故問。」
「想聽菀菀親口說。」赫連時臉貼著她的臉,手環著她腰身,下巴蹭著她肩膀,撒嬌道。
「我...我願意與將軍永結同喜。」喬菀腦中一白,話就這麼說出了口。
赫連時收緊喬菀的腰身,很是受用她的話。
「菀菀,今夜我們二人,天地為鑑,日月為媒,我與你,永結同心。」赫連時一手環著她腰身,將她抵在懷中,一手慢慢地將同心鎖系在橋上。
喬菀見他一隻手不方便,將兔子換了單手抱著,騰出一隻手拉過同心鎖上的紅繩一端。
赫連時牽著另外一端,兩人頗有默契地將繩子纏繞,交疊,最後打結。
喬菀專心致志地盯著手中的紅繩,赫連時一面看向懷中喬菀認真的神色,一面輕巧地捻動紅繩。
喬菀突然察覺,二人牽著紅繩的手指,宛如大婚那日二人相對所牽扯的紅花。赫連時說的誓言,也同婚詞一般莊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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