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們釋放毒氣,是為了報復AGW特危死刑監獄的劫獄。不止阿提婭,應該所有逃脫的人所在的區域,都遭了毒手。」蘭斯思考清楚,開始分析。
對坦布人來說,尤托皮亞人和螻蟻差不多,對NO.749來說,全人類都是螻蟻,這樣的螻蟻居然敢反抗,自然要付出代價。
既然他們想要回家,那就殺死他們的親人,讓他們永遠失去家。
「所以,我這麼做其實害了所有人......」阿提婭垂著眼,雙手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害了他們的是坦布人,是聯邦政府。」Oliver嘆息,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髮,「不要用他們的錯誤懲罰自己。」
蘭斯聲音放緩,照顧著阿提婭的情緒:「你突然回家,一定引起了眼線的注意,大概你昏迷不久就被帶去了上帝城,他們應該對你進行了詳細的檢查,發現了小丑的錨點,然後他們設置了某個陷阱,當湛平川瞬移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嘶!」
蘭斯突然倒抽一口涼氣,手掌從頸側繞過去壓住肩骨。
剛剛被用力摜那一下,大概傷到了他的骨頭,以至於現在後背的疼痛愈演愈烈。
波波夫驚道:「少夫人,你受傷了?誰傷的你,我特麼劈了他!」
蘭斯掀起眼皮,掃了波波夫一眼。
Oliver:「是湛平川。」
波波夫:「?」
盧卡斯:「?」
法塔:「?」
度瑪一骨碌身坐了起來,睜大圓溜溜的眼睛。
Oliver:「他好像不認得我們了,而且還在給傭兵軍團做事,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用阿提婭做餌,引我們上鉤。」
盧卡斯:「他被洗腦了?被克隆了?被刪除記憶了?」
「咳,我來治療。」凌棋低咳一聲,忙跑過來給蘭斯施展能力。
有個倒霉大少爺,他簡直在高塔公會面前抬不起頭來。
法塔掏出一瓶藥膏:「他這不一定是開放性傷口,還是我來吧。」
襯衫解開,蘭斯露出後背,法塔眼皮跳了一下。
背部已經有了一大片淤青,肩胛骨的位置甚至滲出了紫色,足見撞擊使了多大的力。
他們小少爺從小體弱多病,幾乎是會長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除了被外神折磨,誰敢讓他受這種傷。
波波夫用力搓了把臉,又摸了摸腦袋。
他雖然是鬼眼公會的人,但少夫人畢竟在AGW救過他的命,現在大少爺把少夫人給傷了,他要怎麼辦?
「我...那個...少夫人...我們大少爺他......」
蘭斯的聲音像含著一汪冰潭:「不用你,等他恢復,我會親自跟他算帳的。」
藥膏塗上去,很快傳來火辣的刺痛,蘭斯閉上眼。
這就是法塔藥膏的特色,效果好,但是格外酸爽。
波波夫總算鬆了口氣:「那大少爺現在在哪兒,我們這就把他抓回來,肯定把他治好。」
盧卡斯:「對,精神控制這玩意兒蘭綺最懂了。」
Oliver:「他中了蛾戎翁的毒,我們沒跟上,可能要度瑪從監控里找了。」
度瑪聽到自己的名字,揚起下巴:「好的小橄欖。」
蘭斯卻信誓旦旦道:「不必,他很快就會找來的,因為我留下了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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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曉,城主府中,湛平川倏地睜開眼睛。
毒素已經全部被醫生清除,他的身體正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