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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珩看了一眼,他還記得,當初許妙愉就是靠著這把匕首擊退賊人,削鐵如泥是沒錯,但柄身上華麗的裝飾也昭示著這是女子所用,「戰場上用不到匕首。」

許妙愉恍然,為難道:「哎呀,我忘了這茬了,這可怎麼辦,現在去打武器也來不及了,要不我去我家的府庫中偷把劍出來?」

景珩扶額,連忙將匕首收下,「無妨,匕首就夠了,平時用來防身足以。」

許妙愉知道他在安慰她,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跑去偷武器,便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清點好的物件。

收拾到一半,她忽然覺得不對,這場景,怎麼像是妻子在為遠行的丈夫收拾行李呢?

她不禁抬頭看向景珩,景珩也正失神地看著她,四目相對,慌忙說:「我來就好。」

此話一出,她知道他們想一塊兒去了,臉慢慢紅了,起身騰出地方給景珩。

景珩捉住她的手,「妙妙,等我回來之後——」

許妙愉水潤的雙眸看著他,垂眸羞澀道:「我知道,我等你回來。」

第29章 噩耗

晨起霧濃, 如雲吞吐。

東方既白,皇城之中早朝到了尾聲,隨著宦官一聲唱和, 身著各色官服的朝臣自大殿湧出,神色沉重,腳步匆匆。

許望清辭謝過幾位大人的相邀,匆匆往宮外而去, 剛出了丹鳳門,背後響起馬蹄之聲, 有人喚他:「許大人且慢。」

許望清回首望去,有人騎馬破霧而出,深紫衣袍紋繡四爪金龍,龍目圓睜,威嚴肅穆。

許望清迎上前去,行禮道:「參見吳王殿下。」

吳王端坐於馬上, 衣袍隨晨風飄揚,金龍隨霧氣時隱時現, 仿若活物, 正在雲中翻舞,許望清不由想起一個傳聞,心下微嘆。

吳王未曾下馬, 只在馬上抬手,「許大人不必多禮,本王前來, 正有一事想要解釋。」

許望清一愣, 「殿下何出此言?」

吳王側目,望向巍峨壯麗的皇宮, 殿宇在濃霧中看不清了,那股腐朽沉重的氣息卻如影隨形,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大夏建立已逾百年,比現在更嚴重的危機不是沒有經歷過,卻從不曾讓人感到如此無力。

吳王道:「許將軍多次上書希望班師回朝,然維州局勢難控,國庫空虛,難以再徵調兵卒馳援,是以才有兵部今日之諫言,此乃本王與兵部相商之對策。」

許望清垂首道:「此乃上策,殿下何需解釋。」

吳王低頭看他,稍顯赧然,「吾知許將軍之女一直盼望著許將軍回朝,心中頗有愧疚,希望許兄可為吾解釋一二。」

果然是為了妹妹,許望清再度心中嘆息,應允下來,「殿下多慮了,舍妹深明大義,不必下官解釋,亦能明白殿下的良苦用心。」

吳王騎馬離去,許望清繼續往外走去,旭日初升,霧氣漸漸散去,出了皇城,道周又熱鬧起來,許望清的侍從在皇城外等候,見到他忙牽上一匹馬來。

許望清翻身上馬,對跟在身後的侍從說道:「先隨我去一趟杏花樓。」

日頭漸盛,許妙愉突發奇想,在家中練習射箭,一連射了十箭,不是脫靶,就是偏離靶心很遠,她放下長弓,甩了甩手臂,懊惱地坐下休息。

她的箭術可是父親和堂兄教出來的,幾年前小小年紀雖不是百發百中,那也至少半數以上都能正中靶心。

沒想到荒廢幾年,竟退步如斯。

紫蘇為她奉上熱茶,她只喝了一口便再沒興趣,「怎麼這麼難喝?」

紫蘇連忙低頭聞了聞,茶香四溢,清香怡人,無論是茶葉還是泡茶的手法都與以往別無二致,以往許妙愉很是喜歡,怎麼今天口味變了。

「沒問題呀,這是您最喜歡的碧螺春。」她看了一眼遠處的箭靶,心中了悟,看來是小姐正在生自己的氣,於是她連忙安慰道:「小姐,您多年未摸過弓箭,手生了也正常,只要勤加練習,定能恢復當年風采。」

許妙愉依舊悶悶不樂,她想到了自己為何手生,還不是因為母親以舞刀弄劍不夠大家閨秀為名,強行叫停了她的練習。

今日得以重新重新站到箭靶前,也是因為母親知道她在吳王殿下面前的說辭後,暫時歇了張羅她的親事的心思,對她的管教日漸放鬆。

「不行,我要再試試。」

沒坐片刻,許妙愉起身又拿起弓箭,彎弓瞄準,箭如流星,勢如破竹。

然後毫不意外又射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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