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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王寶風支支吾吾不肯明言,後來對景珩日漸信任,終於明言:「我並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但這是叔叔的意思,不僅要我放過他,還要巴結討好他。」

說這話時,王寶風面露痛苦,不過在劉躍面前,他又熱情周到看不出一點兒不情願的意思。

王公公與東宮一向關係良好,如今東宮岌岌可危,聽說有意賄賂劉貴妃,讓其幫忙吹兩句枕邊風,這也許才是王寶風身不由己的原因。

此後王寶風越陷越深,他看得出來景珩無意摻和此事,也不知和劉躍說了什麼,劉躍果然安分了不少,但與此同時王寶風也將所有事情扔給了景珩,自己同劉躍成了太子身邊的紅人,整日陪太子遊樂。

十月初五,景珩在金吾衛的練武場內與人比試箭術之時,來了位稀客。

宣威將軍許望清。

第6章 媒人

宣威將軍許望清是何許人也?

其父許炯,和大將軍許熠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許熠行武,許炯卻選擇了文官一路,如今在外就任河東道觀察使。

許望清自幼隨其父苦讀詩書,儼然是要走父親的道路,卻不知為何在十六歲時突然投身行伍,跟隨許熠南征北戰,自己也屢立戰功,名聲大噪。

因其是中途棄文從武,不同於尋常武將,許望清好書法通音律,性情溫和沉穩,頗有儒將風範。

人們都以為他會隨許熠一同抗擊西戎,但他卻留了下來。

此前瓊花宴之事,許家後續的各項事宜皆是由許望清出面,所以景珩和許望清也曾接觸過一兩次,主要是許望清代表許家對他表達感謝。

除了行事滴水不漏之外,景珩對許望清沒有太多印象,出於一些個人原因,他並不願意和許家有太多接觸,想來許家也擔心他因此事貪得無厭,之後也無聯繫。

所以當景珩聽下屬稟報說許望清要見他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景珩放下長弓,百步之外用來訓練的假人上,銀箭正中眉心,周圍傳來一陣熱烈的叫好之聲。

金吾衛中不少是世家勛貴子弟,初時對他這個出身絕對算不上高的郎將多有不屑,如今能得他們擁護,除了王寶風的支持之外,他這一身好武藝尤其是一手百步穿楊的箭術也起了很大作用。

練武場外,宣威將軍許望清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叫了聲好,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兵,那小兵身形跟他一比有些瘦小,將頭埋得很低,見狀道:「眼見為實,哥哥這回你該信了吧。」

聲音清脆,毫不掩飾,一聽就是個女子,而且就憑稱呼,便知她是許妙愉。

許望清盯著她,目光如炬:「妹妹你的話我從來都是信的,你當初將他的箭術說得神乎其神,我只是疑慮若他真有這等本事,怎的此前僅是羽林衛中一小兵而已,今日一看你說的果然不假,這疑慮卻更增加了。」

許望清心裡清楚,景珩既然是沈如海義子,又有此等本領,沒道理沈如海會任由他埋沒,唯有景珩和沈家有罅隙可以解釋,但沈懷英和他關係密切又是人所皆知,其中多有矛盾之處。

許妙愉以前卻沒想這麼多,聽許望清一說,也好奇地思索起來。

正想著,景珩已經走了過來。

剛到跟前,客套話還在嘴邊,景珩瞥到許望清旁邊的身影,怔了一怔,一時竟沒了言語,片刻之後,他邀許望清到練武場旁邊的閣樓說話。

閣樓是金吾衛的兵庫房之一,平時僅有兩人在門口鎮守,景珩屏退兩人,與許望清寒暄兩句,餘光卻始終瞥著許妙愉。

許望清見狀也不遮掩,笑道:「景大人,今日來的唐突,實在是我這妹子有要事要與你相商,還請你勿要見怪。」

說罷,他主動退開老遠,為兩人留出,聽不見兩人說話但是又能看見兩人的位置。

許妙愉能有什麼事情需要與自己商量?

景珩心中疑惑,並不主動詢問,許妙愉也一改常態,扭捏起來,似乎她將要說的事情十分難為情。

許妙愉緩緩抬起頭,依然不減清研,她雙頰微紅面若桃李,看得景珩晃了晃神,心跳不禁快了些許。

景珩別過臉去,終於忍不住問道:「許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許妙愉輕咬下唇,臉頰更紅,小聲說:「我想知道,你可有心儀之人?」

景珩愣住,為許妙愉的大膽直接感到驚愕,忽然想起那日在小巷中見到的她,又覺得不奇怪了,他抿了抿唇,感受到耳垂髮熱,「沒有。」

「真的?」許妙愉話語中的驚喜已然藏不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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