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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宛也來了?」少年聲音中的驚訝不似作偽,連臉色也沒有先前那般好了,臉上顯出懊惱來,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失策。」

原來他並不知道,看來是自己猜錯了,沈懷英如此想著,反而更加好奇他是為誰而來。

面對沈懷英的好奇,少年扶了扶額,正要和盤托出,別苑的入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引得眾人紛紛聞聲看去,兩人的對話也暫時被中斷。

身邊有人驚喜道:「許小姐到了。」

沈懷英和少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句話來,主角終於到了。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口,少年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沈懷英,低聲笑道:「我聽說義母也曾有意於許小姐,前幾日還與許夫人見了一面。」

沈懷英無奈,他這是剛被自己調侃了兩句,立時就要把場子找回來。

真是一點兒虧也吃不得。

不過他這兩句還真是戳到了自己的痛處。

「阿珩你是從哪兒知道的?該不會又是阿遠那小子——」說了一半,沈懷英又覺得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苦笑道,「不是曾經,我和父親勸了一次,母親本來已經打消了念頭,也不知道許夫人說了什麼,她又猶豫了。」

「我看你和許小姐也算門當戶對,你為何不願?」少年頗感驚訝,沈懷英自由散漫慣了,對娶妻一事有所抗拒他是知道的,可此番的抗拒卻更像是針對許家和許小姐。

沈懷英摺扇輕搖,一臉神秘地搖搖頭,不打算多言。

少年也不客氣,揚手奪過摺扇,「都九月份了,你不嫌冷?」

沈懷英猝不及防,眼前一花,摺扇已落入少年手中,少年從小學武,他憊懶不肯,半點兒武藝也無,這般情況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他連氣也生不起來,「許家如今正盛,細說起來,是我高攀不上許小姐——當然這只是表面的理由,你有所不知,兩年前許小姐剛剛及笄,陛下就有意願讓她嫁入皇家,那時也有幾位皇子年齡正合適,不過被許大人拒絕了。此事知者甚少,父親正好就是其中一位,要是我娶了許小姐,就怕陛下心裡不舒服。」

說完嚴肅的,沈懷英又笑道:「況且你想,這許小姐的曾祖父、祖父、父親,甚至連她堂兄都以軍規嚴明著稱,她耳濡目染之下,想來也是個老成持重的姑娘,這種性子我怎麼受得了。」

世人對許家的印象多半如此,少年曾經也不例外,只是這時,他的眼前忽然浮現了一個靈動嬌俏的身影,不禁嘴角微勾,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倒也未必。」

話音未落,門口的騷動終於停止,兩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左邊的身影稍矮,穿一身淡青色齊腰交領梅花紋襦裙,額頭點梅花形花鈿,面容清瘦,身姿輕盈,雖有妝容遮掩仍顯一分病態,正是傳聞中久病纏身的英國公之女蔣熙怡。

蔣熙怡從未出過長安,偶爾也會在人前露面,是以在場的人中有不少認得她。

那右邊的就是——

少年看過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右邊的身影螺髻翹然,上著闊袖白衫,肩披鵝黃霞帔,行走翩然,如仙霧繚繞,下身卻著團花紅裙,艷若朝陽。但衣裳再華美,都難以掩蓋來者的玉容仙姿,面若皎月,眸似星辰,一顰一笑都美得無可挑剔。

怎麼是她?

不對,原來她就是那位許家小姐。

經過了最初的驚艷,人群又逐漸散開,恢復了方才的熱鬧遊戲場景,少年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一時有些走神。

沈懷英沒注意到他古怪的神情,兀自感慨道:「許小姐與我想像中大相逕庭,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他沒明說,少年卻懂他的意思。

在沈懷英眼中,皮囊只是外在,長安美女如雲,許小姐確實出挑,但也不能激起他的波瀾,真正可惜的是許小姐舉止有度落落大方,如今卻因朝堂上的風波擔誤終身。

然而此時此刻少年所想,卻與沈懷英不同。

此前曾有流言,說許家千金久居宣州,來往的都是鄉野粗鄙之人,近朱者赤,她也沾染了偏遠之地的鄉野氣。

如今一見,撇開令人驚艷的容顏,她的一舉一動雍容華貴,無不是標準的世家貴女模樣。

與自己那日所見,倒像是兩個人。

也不知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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