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體溫偏涼,但此刻被摸得愈發燙,像塊會自動發熱的軟玉。
八條蓬鬆尾巴纏著身體,長生恍惚攥緊自己赤紅的皮毛,只覺背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好熱,好暈。
今晚好長。
……為什麼還沒結束。
仿佛聽見他的期盼。
那兩隻手摸過他的小腿,緩緩來到膝蓋處,而後不動了。
就在長生以為師兄終於大發慈悲,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其實是個修無情道的仙尊時。
雲清的手忽然一轉,握住言長生纖細清癯的腳腕,不容拒絕地猛地一扯。
狐妖猝不及防,雙腿瞬間彎曲打開,而後狠狠撞進男人懷中,大/腿/根被迫一按,緊緊夾住了雲清勁瘦的蜂腰。
呼吸交融。
這瞬間,他們的姿勢比歡喜佛更加放肆。
更加下流。
長生大驚,心臟快跳出胸腔,陣陣酥麻猛地躥上後腦,他下意識死死壓住雲清小臂:「師兄,我們,我們該出發去揭穿今晚之事了。」
「我們該走了,走吧!」
他自以為語氣強硬,實則聲音發飄,頭頂獸耳慌張地抖動,沒有一絲狐狸精該有的遊刃有餘。反而純情至極,令人生出過分欺負他的欲望。
……連拒絕都不會。
妖里妖氣的臉,和任由男人上下其手的身體。
雲清的視線落在長生白皙的脖頸,只覺這寂滅冰冷的人生中,從未有一刻像此刻般,如此愉悅。
盯著狐妖雙眸水潤的模樣。
他瞬間顱內高/潮。
懷中漂亮的赤紅火焰還在掙扎。
雲清壓下身體反應,半晌,平靜開口:「抱住尾巴。」
「……」
男人聲音漠然,仿佛命令。
言長生一頓,對上雲清漆黑幽深的眼睛,指尖因為他有點凶的語氣,瞬間蜷起。
狐狸精沒有動。
片刻。
雲清忽然伸手,安撫地摸了摸長生的火紅獸耳。
軟趴趴的狐狸耳朵垂在腦後,絨毛柔軟順滑。雲清輕輕揉按,耐心摸了好一會兒,長生才終於豎起兩條大尾巴,抿唇抱進了自己懷裡。
雲清誇他:「真聽話。」
言長生盯著他,半晌,聲音依舊有些發飄,卻一本正經:「師兄,你被歡喜佛附體了。」
「我們走吧。」
「我帶你去驅魔,好不好?」
「……」
而言長生說完這話,竟不再抵抗,破罐子破摔般放鬆了身體。
今晚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不管是那面具,還是該死的歡喜佛。長生閉眼抱著自己的尾巴,弱小無助地癱在雲清懷裡,任他宰割。
「師兄還想幹什麼,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