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臣,我們一起舒服。」
謝臣呼吸一窒。
半晌,深深低下頭去:「好,要舒服。」
......
水聲嘩啦啦響起。
美人跌入熱水,濺起霧氣,沾濕滿身花香氣息的水珠。男人抬起他下巴,貼住唇瓣,驟然往舌尖深處探。雙手掐住細韌的腰,換來幾聲吞咽和急促呼吸。
「謝臣。」
桃星流仿佛落入水面的一捧月光,渾身瑩白。謝臣動作未停,親吻也未停,聲音嘶啞地應:「...我在。」
「怎麼了?」
浸泡在愛欲中的人不懂掩藏,誠實地說:「沒什麼,就、就是夸一下你。」
「好舒服。」
「......」
手中動作更重,桃星流臉頰緋紅也更重。桂花香將二人包裹纏繞,桃星流的頭髮已然完全浸濕,墨色青絲貼在瓷白的皮膚上,恍若攝人心魄的水妖。
他忽然一把將謝臣按住,仰起頭,水紅色的唇瓣平緩著呼吸。
半晌,才回過神似的,氣喘吁吁地又湊過來,親昵地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親著親著,謝臣察覺到又一次情動。
桃星流低下頭,沒有絲毫人類的羞恥,瀲灩漂亮的桃花眼彎起,很誠實地說:「謝臣,還要舒服。」
謝臣:「......」
他驟然笑起來,向來冷厲的眉眼似乎也被面前的美人軟化。唇和舌溫熱,似乎都能成為令愛人快樂的武器,謝臣浸在熱水中,與桃星流十指緊扣。
子時過半。
窗外是漆黑深沉的夜色,窗內是蕩漾動人的春色。水聲再次響起。
燭火中,他們又一次用力擁住了彼此。
......
時間如風,一晃而過。
等桃星流自漠北邊走邊玩,一路直到草原後,春夏秋冬又變幻了幾輪。
幾年前的滑鐵盧被他謹記在心,就算後來謝臣難掩狠毒本質,找去將那二人殺了,桃星流還是時不時疑神疑鬼。
直到他們真正抵達草原。
——大慶的草原,與桃星流上一世很不同。
無關水草是否豐沛、天氣是否暖和,只一眼,他便知曉,二者是不一樣的。
桃星流站在氈房門口,安安靜靜地看了許久面前景色。身旁的謝臣與他十指緊扣,半晌,輕聲問:「和委內瑞拉不一樣嗎?」
在一起後,桃星流早已將前世的一切都告訴了謝臣。
桃星流搖頭,臉上並未見悵然。反而長舒口氣:「是不一樣,但那又如何呢?」
他輕快地笑起來,明艷的眉眼看向謝臣,比遠處的霞光更動人:「見山是山,見水是水。景不一樣,但我的心一如初見。」
頓了頓,桃星流得意地朝謝臣眨了眨眼:「怎麼樣?謝臣,我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沒文化的桃大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