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陽冰浸似的沉默了。
方成悅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他不耐地按了按喇叭。
紀魚藻準備走了。
「師姐,我再問最後一句話。」
她停下腳步。
「如果我早一點把自己的感情告訴你……如果我大學時就追求你,你會接受我嗎?」
紀魚藻搖了搖頭,誠實地說:「我也不知道。」
陰沉的烏雲斂去了白日的光芒,被遮擋住的太陽像個青橄欖般斜掛在天上,帶著點苦澀的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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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上午,馬陸帶紀魚藻和小米去安城的臨市調查。
馬陸腰不好,臨出門前他老婆順手給拿了個閨女的三花貓圖案坐墊,他倚上去,看著有點反差萌。
小米怪叫,「喲,沒想到師傅您還是個貓奴啊。」
馬陸聽得是一頭霧水,「什麼玩意兒?」
「說您與時俱進呢。」紀魚藻目不轉睛的開車,一拐上高速,那儀錶盤的指針都飆到了130。
馬陸坐副駕駛都害怕,「慢點,慢點。這一個個的,開這麼快,要了命了。」
紀魚藻笑了:「我給小米磨合一下新車,速度拉不起來,以後開著不帶勁兒。」
「我謝謝您了。」坐在后座的小米靠過來,單手扶住主駕駛的頭枕,故意刺撓紀魚藻,「姐,今兒小趙為啥不來?」
紀魚藻不搭話,馬陸皺眉,聳著鼻子使眼色,「說正事!剛得到曾法醫消息,命案現場的DNA跟臨市一個叫胡道國的男人對上號了。」
小米問:「怎麼還不是本市人?難道是流竄到那兒的?」
「不是。這人是個研究生,有正經工作,還是校招入職的。」
小米心裡覺得不妙:「我怎麼覺得這事兒聽著這麼不靠譜呢,這DNA庫不會出錯吧?」
「不管是不是,見著人就知道了。」
結果這一趟還是無功而返。那個叫胡道國的男人,是個國企的員工,剛入職三年,工作能力非常強。馬陸一說明來意,單位領導就斬釘截鐵的打包票說,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況且那幾天項目組正在加班加點趕工期,組員們不論白天黑夜都在一起,他不具備作案條件。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垂頭喪氣,士氣全無。
馬陸強打起精神,勸道:「誰也沒規定這案子一次就能破了對不對?大家不要灰心嘛!」
小米順著師傅的話頭往下說,「對啊,他不是答應了咱們會問問家裡的老人還有沒有其他親戚嗎?只要家族裡還有其他男性成員在,這案子就有繼續查下去的線索,咱不管早晚的,等個電話吧。」
紀魚藻點頭,突然問:「師傅,我遇上個事兒,您給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