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薄薄的報紙,足以將天掀翻!
本以為報紙發行這天,自己會很高興。
可在看到樂鳴緊皺的眉頭後,桃喜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她蜷縮起來,躺回床上什麼也沒說。
樂鳴將報紙重新拿回手上,慢慢地翻看。
他看了很久。
桃喜兩眼放空地看著窗口。
今天的天氣很好,屋外陽光燦爛。
有光柱透過窗簾,落在地上。
耀眼的光亮里,有灰塵不斷起舞翻飛,像是掙扎的自己。
「這些畜生!」樂鳴像是暴怒的獅子,報紙在他手裡被揉得稀碎。
因為先前在部隊裡,報紙上寫的很多事,樂鳴都不知道。
樂鳴氣得手都在抖,此時他很想殺人!
他站在原地平復了很久,才勉強克制住情緒。
「發生了這麼多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面對樂鳴的質問,桃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她艱難地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哼!你也知道對不起我?」樂鳴伸手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膀。
桃喜掙扎著,從樂鳴懷裡出來,表情複雜地摸著樂鳴的臉:
「事情我已經做了,報紙也發了,你要是覺得我這麼做對你爺爺奶奶很過分的話——」
她頓了頓,喉頭酸澀:「就跟我離婚吧。」
「你說什麼?」樂鳴眸光幽暗,恨恨地盯著桃喜:「你再說一遍,就怎麼?」
桃喜的唇抿成一條線,扭過頭不看他。
樂鳴坐到床上,單手扭過桃喜的小臉:「你再說一遍。」
桃喜往後縮了縮,護住肚子,不說話。
樂鳴被她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氣笑了:
「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是非不分,還會打人的渾蛋?」
桃喜低下頭:「這張報紙足以讓你爺爺名聲掃地,你要報仇,我也無話好說。」
樂鳴直接將人抓過,照著桃喜的屁股就是兩巴掌。
這次,他沒有因為桃喜懷了孕而手下留情。
兩巴掌下去,打得桃喜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知道錯了嗎?」樂鳴嗓音低沉。
桃喜紅著眼捂著屁股,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就跑。
「你就是打死我,事情也做了,你要是氣不過,那就離婚!」
她邊跑邊說,眼見就要到門口。
樂鳴邁著大長腿,三步兩步就將人抓住,抱進懷裡。
「小東西,受了委屈,你不告訴我,還要跟我離婚,你把我當你男人了嗎?」
本來在掙扎的桃喜,聽到他這話,身體忽然軟下來。
她剛才以為樂鳴的怒意,是為了他爺爺奶奶甚至整個樂家,朝著自己而發。
報紙都發出去了,後果嚴重程度可想而知。
樂鳴就算是發火,也是情有可原。
「以後還敢不敢說離婚的話了?」
樂鳴抱著桃喜坐到床邊,逼著她認錯。
「對不起。」桃喜抱住樂鳴的脖子,將整張臉都埋在他懷中。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樂鳴將桃喜強行扯出,迫使她看著自己的臉。
桃喜咬了咬唇:「你不怪我,怨我嗎?」
「要不是我,你和你爺爺奶奶之間也不會有矛盾和隔閡。」
「要不是我——」
樂鳴打斷桃喜的話:
「是他們做錯了事,錯不在你。」
「你還是不信我?」
「我——」桃喜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樂鳴徑直用唇將她的話全都堵在喉嚨里。
......
中午。
桃喜還沒起床,她軟趴趴的躺在樂鳴懷裡。
這個狗東西,明明是在說正事。
他卻失了控。
要不是顧及桃喜的肚子裡的孩子,他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樂鳴摟著軟弱無力的桃喜,把玩著她的小手,懲罰的咬了口。
「以後受了委屈,還敢瞞著我嗎?」
「還敢提離婚嗎?」
「嗯?」
這個嗯字壓得很低,桃喜知道但凡自己敢說個不字,這狗男人又會讓自己吃苦頭。
於是,只能告饒。
樂鳴得到滿意的答覆,這才放過她。
「後面的事,我和媽來處理,你現在只管好好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