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好意思,我跟你一起去也行,為了你好,我丟點面子也沒什麼。」
汪母似乎覺得自己為桃喜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居然用手擦起眼淚。
「哈哈哈!」
「哈哈哈!」
站在汪母面前的桃喜,忽然笑了。
她捂著肚子,笑得有些停不下來。
汪母也跟著露出笑臉:「孩子,只要你認識到自己的錯,改正過來,就不晚!」
此時的桃喜笑夠了,站起身:「呸!」
「女孩子怎麼能這麼粗俗?」汪母看著落在褲腿上的口水,臉色大變。
桃喜勾唇冷笑:
「你口口聲聲為我好,來這麼久關心過我的傷嗎?」
「你問過我被人綁架的時候,有多危險嗎?多害怕嗎?」
她用手摸著左臉上包著的紗布,朝汪母走了一步:「我臉上這麼大面積的傷,你看不到?」
汪母被逼得往後退了步:
「我看你好好站在這裡,就算有傷,養養也就好了。」
「樂家的樂韻可還在公安所關著,樂家老爺子也氣得去了醫院。」
「我不是不關心你,你年紀小不懂,事情有輕重緩急。」
桃喜發現,不管跟汪母有什麼錯,她總能找到藉口給人反扣帽子。
「我差點被害死,你還要我去給害我的人擺酒道歉?」
「你說的是人話?」
她很不客氣,嗤笑著將汪母推出院子:
「以前我以為汪月不要臉是天生,現在才發現,有其母必有其女,汪月勾引男人怕都是跟你學的!」
院門在面前砰的一聲關上,汪母氣得發抖。
畢竟身份地位在那裡擺著,平時不管誰在她面前,都會客客氣氣。
汪母完全沒想到,自己好心上門,卻被桃喜這麼一通辱罵。
「真是冤孽啊!」
她捂著胸口,眼淚直流。
汪母帶來的司機坐在車裡,都不敢動,生怕被牽連。
桃喜本來今天心情還不錯,沒想到全被汪母攪和了。
下午的時候,公安所那邊傳話來,說是汪母那邊不承認玉鐲的事。
要是桃喜拿不出其他證據來證明玉鐲的存在,樂韻那邊要反告她栽贓污衊!
汪母居然來這一手!
實在是讓人料不到。
公安所的人前腳走,汪母帶著汪月再次找了過來。
不過,這次她們倒是沒有唧唧歪歪多說。
汪母連車都沒下,只是讓汪月敲開門,告訴開門的錢鈴:
「你跟桃喜說,這次只是給她個小教訓,要是她能乖乖聽我媽的話。」
「栽贓污衊樂韻的事,我們可以給她解決。」
「不然就讓她坐牢,好好去裡面改造學做人!」
汪月講這個話的時候,趾高氣昂,很是不可一世。
錢鈴當場就不幹了,直接就要罵人,汪月卻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實在氣不過,錢鈴罵罵咧咧,脫下鞋去砸車。
她連鞋都沒撿,光著一隻腳,就去跟桃喜一五一十,轉述汪月的話。
錢鈴比桃喜還怒火衝天,恨不能拿刀砍人。
「汪家還真是無恥!」
「我媽不愛我,好歹她還養了我這麼大。」
「那個老太婆,是不是你媽都不知道,她還來這麼欺負人!」
「真是不要臉!」
「下次遇到她,我一定幫你罵死她!」
聽到錢鈴的罵聲,在隔壁房間的文秀趕了過來:「怎麼了?誰欺負人?」
錢鈴先是把汪母上午跟桃喜說的話,告訴文秀。
文秀聽後感到不可置信:
「讓你去把綁架我們的指使者帶出來?還要你擺酒給他們全家道歉?」
桃喜淡淡地點頭,還好她對汪母從來沒有任何期待。
不然,怕是會傷心死。
「我,我,我!」文秀想罵髒話,但她不會罵,憋得臉都紅了。
錢鈴插著腰,接著說:
「那畜生現在不承認給了玉鐲,說是要給桃喜教訓,要她學會聽話!」
「牢里那個現在居然反過來要告桃喜污衊栽贓,這還有天理嗎?」
「真是狗東西!」文秀罵人也那麼斯文:「汪家人居然這混帳!」
桃喜看著兩人義憤填膺的樣子,心裡倒是沒有什麼不快的。
她漫不經心地勾勾唇,對文秀和錢鈴道:
「你們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