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再給你選幾套漂亮禮服。」
「好。」
江靜淵在旁邊全程沒插話,當初只想著讓兩個孩子早點結婚辦婚禮,忽略了不少細節,昨晚鐘灼華還為此指責他,說他不夠上心,讓他檢討。
鍾灼華拍拍女兒腦袋:「起來吃飯。」
鍾憶從媽媽懷裡坐直,見阿姨端上來的早餐如此豐盛:「媽媽,你和爸爸還沒吃?」
「反正也不餓,等你一起。」
江靜淵收起筆記本,問女兒下午有沒有安排,帶她們母女喝下午茶。
鍾憶笑說:「不跟你們出去,太嚇人。」
習慣了隱瞞身份,光是想一想要跟父母一塊出去,就已經開始忐忑不安。
江靜淵道:「怕什麼?有我和你媽媽頂著,拍到就拍到,天塌不下來。」
自從經歷了與鍾灼華的視頻被爆出,又現身片場,過去的一些想法慢慢變了。不再去想什麼顧全大局,只想光明正大地多陪陪女兒。
他和妻子虧欠女兒太多。
鍾憶考慮良久:「等下次休息的吧,今天先幫你們恢復照片。」
「確定下次休息就出去?」
鍾憶點頭:「確定。」
既然答應的事,她不會出爾反爾。
吃飯時,她問起周時亦的父母,領證至今她還沒見過公婆。
她和周時亦還沒分手時,就聽周時亦提過父母的婚姻早名存實亡,可能快離了。又是三年過去,不知他們現在如何。
「他們……沒離婚吧?」
鍾灼華:「沒有。」前兩天時梵音還聯繫她,讓她有空去家裡玩,「應該不會離。」到了她們這個歲數,情情愛愛已經看淡,能抓在手裡的利益才最重要。
一旦離婚,損失最大的是自己孩子。
時梵音十分清醒,離了後,就以周雲鐮的德性,分分鐘再婚,說不定還會再生幾個,影響周時亦的資源和利益。
誰會和巨額財富過不去。
她為時梵音不平:「他們日子過成這樣,周雲鐮占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婚後還惦記初戀!」
江靜淵糾正:「那個不是他初戀。」
好像是第二任女朋友。
鍾灼華剜他一眼:「不是就不是,較什麼真!又沒說你,心虛什麼呢?」
江靜淵:「……」
他哪裡心虛了。
只不過想及時糾正一下,免得以訛傳訛。
鍾灼華:「要不是小憶喜歡周時亦,我才不會同意和周雲鐮做親家!」
她撒了些堅果碎與果肉在燕麥粥里,拌勻端給女兒。
「吃完再補一覺,我和你爸的照片不著急恢復,反正刪了那麼多年,平時也不會看。」
鍾憶想儘早恢復,網上有爸爸與初戀早年的合照,媽媽肯定看過。
吃過早飯,鍾灼華牽著女兒上樓。
「媽媽你不用陪著我。」
「不陪你。我上去化個妝。」
「有工作啊?」
「最近休息,什麼工作也沒接,和時梵音約了逛街喝咖啡。」
客廳里的江靜淵沒聽清她們母女在說什麼,對著妻子的背影道:「我今天去公司,換衣服陪我去?」
鍾灼華頭也沒回,擺擺手:「沒空!我早就過了愛秀的年紀!」
若是再年輕十歲二十歲,她不僅會去,說不定還要讓經紀人幫忙拍照,暗戳戳發博秀恩愛。
可如今心境不同了,根本回不到過去。
所以女兒在青春大好的年紀,無論想做什麼,她都義無反顧支持。就像女兒希望她幫幫路程,哪怕她自降番位都沒關係。
江靜淵:「鍾憶要恢復照片,你一個人在家不無聊?」
鍾灼華:「誰說我一個人?約了時梵音!以後你找周雲鐮吧,我們各玩各的!」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樓梯上。
鍾憶趴在二樓樓梯扶手上往下瞧,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爸爸,可能你今天襯衫顏色不行,顯老,快去換一件!」
「……」江靜淵被氣笑。
只要妻子回來,女兒就立即成了牆頭草。
「爸爸,你手頭有閒錢嗎?」
江靜淵溫和一笑:「養女兒的錢還是有的。」
鍾憶:「那給我點,我想投資。」
江靜淵望著樓上的女兒,指指自己旁邊沙發:「下來聊,隔那麼遠不累?」接著問,「想投資什麼?有看好的項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