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畫面刺激著眼球,宋呈星不敢相信的屏住呼吸,按在牆壁上的雙手不自控用力,手指逐漸握成拳頭。
遲哥和陸時深?怎麼會……
而此刻,沉浸在親吻中的陸時深忽然微眯著睜開眼眸,不露聲色間帶過一絲敏銳與鋒利。
他抬起一隻手緊緊控在虞遲的後脖頸上,用力量將虞遲壓的更近,就像是草原上頭狼捕到食物,它將狼爪子放在上面,死死按著,向所有窺探的眼睛宣示這是自己的所有物。
陰影下,陸時深用餘光斜睨向走廊轉角,在白織燈光下與那窺視而來的目光撞擊到一起。
宋呈星倒吸一口涼氣,仿佛被那冷冽的眼神一棒子敲醒,他匆忙收回視線,不知所措的倉促逃走。
陸時深也收回目光,控在虞遲後頸的大手插入他的髮絲中,貪心想要索取更多甜蜜滋味。
然而當他回過頭才發現,虞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睜開了眼睛,那雙黑色眸子裡清清凌凌倒映著自己的模樣。
倆人唇瓣稍稍分開一些,虞遲淡淡開口:「滿意了?」
「啊?」陸時深怔愣。
「看戲的人不都已經看完走了。」虞遲懶洋洋的把陸時深的爪子從自己脖頸上扒拉下去。
陸時深做賊心虛的遲疑兩秒:「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虞遲不說話,只是挑挑眉,他們倆來廁所這麼久不回去,音樂室里的那三人不可能一點也不好奇。
好吧,周恆陽是個傻腦子可能真不會想太多,蔣安又太過通透精明,什麼都瞭然於心了,更不會過來。
只有宋呈星會因為好奇過來看看究竟。
所以剛剛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除了宋呈星大概也不會是別人了。
「哥哥,你知道有人來了,也不推開我?」陸時深乖覺的湊到虞遲身邊。
「呵,什麼醋都吃,你是醋罈子?」虞遲不答反問。
「我是,我嫉妒。因為哥哥說要把別人送的東西放在床頭。」陸時深說到這裡還牙痒痒,床頭枕邊多麼私密的地方,把東西放在床邊那四捨五入也等於同床共枕了!
「星星是弟弟。」
「你以前也喊我弟弟。」陸時深神色陰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宋呈星看虞遲的眼神似乎摻雜了友情以外的情緒,他好幾次有過危機感。想想就鬱悶!
宋家姐弟是老天派來克他的吧!
「他是弟弟,你是心肝。」虞遲哄道,偏頭示意,「走吧心肝,在這裡呆這麼久,你隊友該等急了。」
陸時深被心肝兩個字輕而易舉的哄得服服帖帖,眼神也不陰沉沉了,壓著瘋狂想要翹起來的嘴角,繼續冷酷道:「回頭我送你的東西,你也要放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