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各種吧,主要是衣服,我沒見過他們不穿校服的樣子,感覺好像年紀看起來會成熟一點,牧哲看起來像成年的研究生。」
白藺一言不發把唐蘇揪到看不到牧哲的地方。
「那我呢?」
「你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因為是在琴行認識你的啊,你那時會穿日常的衣服,在學校又能看到你穿校服的樣子,所以現在沒有感覺你很陌生。」
白藺不爽地咀嚼著「你沒什麼特別的」幾個字。
「牧哲就很特別是麼。」
唐蘇好奇:「你為什麼老是不讓我看牧哲?而且你老是問我對牧哲的看法。」
白藺低頭看著唐蘇:「你說為什麼?唐蘇?」
唐蘇:「我不懂。」
白藺眼神銳利:「你總說你不懂,你裝的。」
唐蘇:「我沒有哦。」
白藺沒再說話,底部機艙的引擎像一群奔跑的野獸,被柴油驅動著發出沉悶的轟鳴聲,雖然相隔三層艙室,腳底仍然能感受到發動機給船骨帶來的密集的震動。
白藺突然蠻橫地摟住唐蘇的肩膀,讓唐蘇撞在自己懷裡,他其實對唐蘇這麼幹過很多次了,唐蘇身上總是發生一些怪事,那時他就會這麼抓住他,想保護他。
但這次單純因為想抱唐蘇才伸手。
唐蘇就讓白藺摟著,他有時乖得讓白藺心煩意亂。
「畢業你跟我好吧,現在不搞這些,影響學習。」
「什麼叫跟你好?」
白藺別開臉,但被唐蘇盯著的地方在泛紅,比如他的耳根,和耳根相連的一片後頸。
「你看那麼多漫畫你真的不懂?」
唐蘇湊近:「就像小丑跟小丑女那樣麼?」
白藺嘴角忍不住牽起來:「嗯,就像那樣。」
唐蘇冷不丁說:「可他倆分手了。」
白藺臉又臭起來:「因為小丑是渣男,但我不是,你跟我好了,除非你渣我,想甩了我,我不會跟你分手的。」
白藺猛地轉過臉,陰森森地盯著唐蘇:「我覺得你就是挺渣的,你如果到時候渣我但不打算甩了我,我就當作不知道,我還是不會跟你分手,但我有可能會突然發瘋發神經,背著你把你勾三搭四的人宰了什麼的,而且我不會跟你離婚,就算我進監獄了你跑去跟別人好也是在偷情,你會被一堆人罵。」
唐蘇咕噥:「我還是個高中生,我沒有像你一樣想那麼多,而且我不渣哦,我只是想和你們做朋友。」
白藺冷笑了一下:「還不渣?唐蘇,這種話就很渣。」
唐蘇撅了撅嘴。
白藺霸道地埋頭在唐蘇頭髮里親了一口,甜腥撲面,等白藺親完,唐蘇趕緊從書包側袋裡拿出梳子打理起頭髮來。
白藺不放開他,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到,跟唐蘇耳語:「我每天看著你跟他們不清不楚,言亦如還聲稱他是屬於你的東西,我每天都在難受,你忍心嗎?還是說你在幸災樂禍?」
唐蘇梳理髮絲的手頓了頓,他想起言亦如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你會讓那兩個男孩心碎,你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吃東西。」
唐蘇看到牧哲已經走到甲板另一側,走出了白藺給他框定的視角盲區,背靠防風牆,面對著他們。
白藺手臂摟得更緊了一點。
繼續低聲問唐蘇:「牧哲家裡供著你的畫像塑像,收藏了一堆關於你的書,我覺得他可能比言亦如更瘋狂一點,他應該打心底里覺得自己是屬於你的吧,唐蘇,你要選誰?他們好像都是會對你言聽計從的對象。」
唐蘇:「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