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心理醫生秦珩,陸先生是吧,你打擾到溫小姐的心理治療了。」秦珩起身,搶過了溫婉儀的話,正面對上了陸思衡。
代表著友好的手伸到跟前,陸思衡很冒犯地無視了秦珩,他是有意的,在生意場上見多了說鬼話戴假面具的人,陸思衡察覺到了秦珩並非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友善,至少那句他並沒有做自我介紹的「陸先生」就是在隱隱展示他跟溫婉儀的關係很親近。
陸思衡出言就是嘲諷:「這也不是醫院,你可別打著醫生的名號招搖撞騙。」
秦珩拿出自己名片,他沒有交給陸思衡而是放在了桌子上,面不改色地說:「我的名片,我是不是正規醫生,你自己去查比我的解釋更有說服力。」
陸思衡對礙眼的人沒有好態度,他瞟了一眼名片,記下了上面所有的文字,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秦珩挑眉,看了一眼陸思衡的身後說:「我是誰這個問題解決了,陸先生不解決一下您的女伴是誰的問題嗎?」
陸思衡被他越庖代俎的態度給氣笑了:「醫生,我跟你不熟,你應該沒有立場來多嘴。」
秦珩偏頭,阻止了想要說話的溫婉儀,他當著陸思衡的面跟她互動,而後挑釁般地說:「我當然有立場,我是溫小姐的醫生,任何影響她心理狀態起伏的,我都會盡職盡責地關注,但我是有分寸的人,如果陸先生跟你身後那位小姐的關係很複雜,或者是不能對外人明說,你就當我沒問過,不回答也沒關係。」
陸思衡忍無可忍了,他一把揪住秦珩的衣領,怒罵道:「秦珩,你找死。」當著他的面覬覦他的女朋友還挑撥離間,是個人都受不了。
揮出去的拳頭沒有打到人,被溫婉儀攔了下來,陸思衡不可置信地瞪著她道:「我才是你男朋友,要站那邊你心裡要有數。」
溫婉儀費力將兩人分開後,語氣中難掩失望:「那你呢,你也不站我這邊,不是嗎?」
徐芸聽到這話,後退幾步,跟陸思衡拉開距離,她這一舉動自然而然引起了陸思衡的注意,陸思衡看著滿臉尷尬的徐芸,望向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歉意。
時機太不好,陸思衡只得先跟溫婉儀說明:「兩件事情況不一樣,我不能因私廢公,公司是我的沒錯,但我需要聽取下屬提出的更有利的方案,不可能獨斷裁決,今天跟徐小姐來這裡也是為了公事,而你,在私人感情上,你不僅偏向了一個外人,還懷疑我,溫婉儀,你真的還是我喜歡了十多年的那個人嗎?」
憑什麼他的事是公事,她的就成了私事?溫婉儀心底忍不住要對陸思衡更加失望,秦醫生說的沒錯,只她一個替對方著想是不夠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就如眼下,她跟陸思衡的處境相比,誰都能看出是她更難。
她不哭不鬧,不代表她不難受,她不爭不搶,也不代表她不在乎自己的事業跌落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