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奕奕地說著將來的規劃,沉浸在她的事業和愛好里,秦珩默默地欣賞著她,傾聽著她的未來。
不管她是什麼樣子,他都愛著她,不過,他親手將蕭瑟沉寂的美,精心呵護成瀟灑活潑的美,心頭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他點綴了她的人生,成為了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令她無比喜歡他,依賴他,信任他,她的一片靈魂對他愛意昭然,這份爽快之感愉悅到了內心深處,撫慰著他破壞和毀滅的慾念。
再多愛他一些,把欠了他的,都一點點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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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銘入獄一事,終究還是跟她牽扯上了干係,倒不是因為裴家或韓家,而是另一個她沒想到的人,周軒。
以前車隊裡的成員舉報了周軒,並將其行蹤泄露給了警方,裴玉銘身上背著的另一樁雇凶傷人的案子也被揭露出來。
裴言思此時才知曉,地下越野賽上騎著紅車要暗算她的人是誰,也想明白了無端出現逼停紅車的人是誰安排的。
要說失望,肯定是有的,她跟周軒認識那麼多年,感情多少有一點,但周軒會為了一百萬就出賣她這事,也算是意料之中。
秦珩私底下為了她做了許多,他沒有將事情和盤托出,她稍微有點小意見,也並不是很介意,因為她意識到秦珩愛慘了她,這件事能讓她高興且大度地原諒一些小小的不和諧之處。
周軒被捕後的後續事件,秦珩都替她擋了下來,她不用像裴玉琪一樣,正面對上裴玉銘和裴家父母,也不用在父母的請求下為難地要求秦珩不去計較,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情的受害者,連害她的人被捕都跟她一點關係沒有。
裴玉銘的惡行里最嚴重的幾件都是為了暗害她,她卻處在風暴的最外層,受到最小的波及。
她想著,或許秦珩對她的愛,比愛慘了還要愛。
在裴家為了裴玉銘打了好幾場官司後的某一天,裴言思和秦珩一起回了裴家,正巧遇上了裴玉琪和韓夏南也來了。
裴母見到裴、韓兩人,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卻也沒有將兩人趕走。
在這場氛圍極其尷尬地相聚里,裴玉琪一臉愧意,謹小慎微地試圖討好裴父裴母,裴父礙於韓夏南在場,敷衍地應付幾句,過分的言語憋在喉嚨里,一句都沒有說。
不同於裴父的不得不裝出還願意搭理的模樣,裴母的心情就複雜多了,她見不得裴玉琪的可憐和委屈,又心疼被捕後不知道要坐多少年牢的裴玉銘,疏遠捨不得,親近又覺心里硌得慌,最後只能以點頭和簡單的「嗯」字來回應裴玉琪,其餘的話是一個字都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