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神色地走到秦珩身邊了,拉了拉他的衣袖,秦珩回身,攬她入懷,俯下身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按你自己的想法行事,不管你做什麼,都有我來兜底。」
裴言思挑眉,嘴角忍不住地上揚,特意跟她說這一句,肯定是因為上次病房那事,他真的好在乎她。
她得意地看向裴玉琪,卻見裴玉琪眉頭緊鎖,臉色相當地難看。
這時,裴言思才注意到,大廳里除了裴家人外,還有其他人在,其中甚至還有警察。
裴玉銘這小子是捅了多大的簍子?
裴言思因這陣仗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大廳最中央的裴父鐵青著一張臉,面色不善地瞪著韓夏南,問他:「韓夏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裴家哪裡得罪你了?」
裴玉琪想說些什麼,韓夏南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出頭,他自己主動上前幾步,將火力都引到他身上說:「伯父,我今天來不是要跟裴家作對,而是來給裴家除害的,請您多一點耐心,給我說明一切的時間。」
裴父臉色沒有因韓夏南這番說辭而有所好轉,並試圖拿出長輩的架子來讓韓夏南讓步,「要說可以,但不要耽誤別人的工作,你先把這兩位警察送回去,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
「伯父,這我做不到,事關人身安全,我不可能再三容忍。」
裴父視線從裴玉銘身上掃過,底氣不足地說:「跟人身安全有什麼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難不成是要先抓我們裴家的人,再來跟我談?」
韓夏南擋在裴玉琪跟前,堅定地說:「是,得罪了。」
一副手銬拷在了驚慌失措的裴玉銘手上,他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他討好裴玉琪那麼久,她居然都不攔著韓夏南?沒有血緣之親果然靠不住嗎?
裴玉銘被架住,這會真的要完,他眼淚汪汪的,大喊大叫道:「爸媽,救我,我不要被抓走,你們快救我啊,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兒子。」
裴母心有不忍,上前想要把兒子搶回來,被韓夏南攔住,「伯母,天網恢恢,他要是沒罪,半天就能回來,他要是有罪,您攔得了今天,攔不了明天,您還是不要多此一舉。」
「韓夏南,玉銘是我兒子,是玉琪的弟弟,你非要鬧成這樣嗎,裴家散了,你想過玉琪的處境嗎?」
裴母不知道裴玉銘做過什麼有損韓夏南的事,但她不能讓裴玉銘被抓走,他一腦門子的官司,是經不起查的,萬一牽出周軒的事來,他就真進去了。
韓夏南狠下心回道:「就是為了玉琪,我不得不這麼做。」
那邊裴玉銘眼見裴母被攔下,裴父還在默默思索問題的嚴重性,他自己又快被拉扯出去了,怒上心頭,平日裡的偽裝一下都撕破了,「裴玉琪,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慫恿外人這麼對付我,你他媽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裴家這麼對你,你還恩將仇報,你這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