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月的聲音,低而清晰。
她靜默地想了想,忽然說:「如我所願……那我想去上學,上大學。」
他轉頭看向她,聲音在她身旁響起,嘴角揚起漣漪,「會的,這些都是很好實現的。」
陶梔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不說話了,她將手串摘下來,重新端詳,若有所思地閉上了雙眼。
木串子,香味未減,一切都沒變,倒是她的手腕比之前又細了些,戴上後容易脫手。
「把它拆掉三顆珠子會更合適。」
江述月看到那手串的尺寸和她的手嚴重不搭,端詳了一陣,在一旁提議道。
陶梔子立刻將他手中的手串抽出,飛快搖搖頭。
「這怎麼行,這種長輩留下的珠子數量都是有講究的,肯定是個吉利數。」
江述月嘴角染了笑,溫聲道:「我母親不信這些的,她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陶梔子耳廓微動,下意識有些好奇,從窗台邊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雙眼中凝聚著他的倒影。
「你母親……是什麼樣的性格?」
江述月簡短地說道:「和你類似,比較喜歡自由,思維很跳躍,喜歡體驗新事物。」
也和你一樣,患有法洛四聯症。
「那你父親是什麼樣的性格?」
她意識到什麼,便不想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問起了另一個人。
「和我類似,比較安靜,時常顯得有些嚴肅。」江述月評判起自己倒是比較客觀的。
「那他們相當於已經預演過了,會幸福地在一起……」
她說話間,意識到江述月母親最終還是死於心髒病的事實,忽然間不敢往下說了。
在江述月陷入某種情緒之前,她又立刻扯開了話題。
「對了,你開的那個古樹咖啡店,不是要發一個新IP嗎,叫一隻叫梔子的貓,什麼時候能發售啊,我還能等到嗎?」
「還在準備中,而且最近有些新聞關注度很高的,現在發售不是好時機。」
江述月目光柔了下來,像是雨後夜色里的雪亮。
「不會還在討論陳友維的案子吧?」
她印象中這個案子的火爆程度幾乎登頂。
江述月搖搖頭,「陳友維的案子還是很火,但是最近有個女生跳樓了,這個事件討論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