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樂園二號」所處的地點進行了細緻分析。
列印了一張很大的地圖貼在家中,每日觀察著這邊冷清的土地,試圖從觀察中能獲取什麼靈感。
陶梔子端詳著地圖, 沉聲問道:「除了掩埋和直接拋屍, 還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處理方法呢?」
江述月的視線落在地圖上用紅圈標出的「樂園二號」的位置,觀察著周圍的土壤和地形, 冷靜地分析道:「兇手每天都會回到這裡,說明屍體不可能藏得太遠。太遠的地方意味著長時間運輸, 風險很大, 留下的痕跡也多。」
陶梔子點頭,補充道:「而且兇手一定需要監視這裡, 他不會輕易暴露行蹤。屍體必然藏在附近的區域內,不需要耗費太多精力就能處理掉, 這裡的地勢得天獨厚。」
「拋屍還是可能性最大的, 因為無論是掩埋和焚燒都會留下大量痕跡和耗費體力,而且安州有很多適合拋屍的地點,扔下山崖和河流, 似乎都可以。」
江述月繼而結果話頭說道:「最近的合理至少直線距離有三公里,且河岸有人居住,經常有人捕魚,而且河道並不寬闊,一旦屍體浮出水面就容易被發現,風險太高。」
陶梔子認真點頭:「扔掉是最直接的方法,或者先分屍再扔掉。」
然而警方的地毯式搜索最近幾天也得不出眉目,他們決定還是讓自己活絡起來,走訪一下附近找找靈感和線索。
半夜他們開始一起研究陳友維的經歷,得知他出生貧寒,並且成長經歷很曲折。
陶梔子看到陳友維和村民合影的照片時,照片上的陳友維儼然是多年前成功商人的模樣,對著鏡頭的笑容親和,還抱著村民正在的小兒子,放在腿上,對著鏡頭微笑。
看到這一幕,陶梔子不禁想笑,只覺得格外諷刺:「這樣的惡魔竟然也會知道在賺錢之後給鄉里捐錢。」
江述月看著屏幕上的照片,神情冷漠地搖搖頭,然後滑鼠下滑,看見了鄉里授予他的稱號和錦旗,什麼愛心企業家,傑出青年等等……
「但是……他的成長經歷是不是也能成為切入點?」江述月突然開口淡淡說了一句。
陶梔子卻猛然頓住,連忙拿出手機地圖搜索陳友維的老家,陶梔子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最終停留在一個小小的地圖標記上——橫川鎮。
這是陳友維的老家,一個地勢偏僻的小鎮,被連綿的山脈和雜亂的丘陵包裹,似乎是與世隔絕的地方。
「橫川鎮?」陶梔子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眉頭深深皺起,「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她雖然在安州長大,但是整個成長過程是缺失的,並沒有和家人一起尋親探友的經歷,很多地名只停留在知道名字的階段。
江述月輕輕點頭,在電腦中找到了這個地點的地圖定位,將其放大在外界的大屏幕上,令兩人都能觀察直觀。
他的目光停留在地圖上那片蜿蜒曲折的地帶:「這裡的地勢比樂園二號還要複雜,而且偏僻,幾乎是天然的掩埋場,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