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友維不會打她,他對於每個孩子的處理方式都不一樣, 她更多是心理折磨。
用整日通明的白熾燈讓她的生物鐘的完全紊亂,一時不清楚,好幾天都睡不著,頭昏昏沉沉但是困意難解。
那時候她盼著心臟病發作,可以直接一死了之,可是偏偏沒能如願,在這種摧殘之下,她偏生沒有死於病發。
可真正逃離了之後,面對新世界的時候,她又覺得慶幸,慶幸沒有就此死去。
在她經歷了連續數天的強光照射之後,她的身體機能出現了問題,無法進食,也不能排便,渾身乏力,精神瀕臨崩潰。
終於,陳友維突然將燈關上,那一刻世界陷入黑夜的時候,她從未如此輕鬆過,在黑暗中終於得以睡去。
甦醒之後白熾燈重新亮起,室內多出來一個大籠子,一個小女孩正在籠中睡覺。
她們都是被囚禁的,只不過小魚則是在牢籠中的籠子中。
她因為未經允許,私自和小魚說話,被帶了出去,吃了一頓拳腳。
多年之後,陶梔子回想起這一段的時候,慢慢相處了背後的邏輯。
——一切都是為了馴服。
第一步馴服心性,第二步馴服身體。
馴化人和馴化動物的方式類似,只要讓他們明白有些事做了之後會被痛打,就再也不敢做了。
她和小魚都身處鐵皮屋,僅僅隔著一個籠子,卻被禁止產生任何交流。
陳友維深諳心理控制之術。他不是簡單地□□,而是通過精準的懲罰和獎賞,像訓練寵物一樣反覆塑造她們的行為模式。
比如:
- 違抗命令的代價是斷食、暴打或者關進籠子。
- 順從的獎勵是多一頓飯,或者短暫的放風時間。
站在鐵皮屋中,陶梔子穩了穩心神,懷著複雜的心情,儘量保持著冷靜,向大家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陳友維就像在訓練實驗動物。」王
昭然一邊檢查著牆壁,一邊忍不住開口分析。
陶梔子進一步補充道:「他的每一個舉動都精準地打擊人的弱點,讓你不敢反抗,又讓你產生依賴,儘管我至今不知道他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忽覺手上一陣溫暖,江述月在昏暗的空間裡無聲地拉起她的手,將她圈在自己面前,一個能感受到他溫度的安全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