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種近乎窒息的恐懼里,不過離大門五米的距離,她在抵達大門的瞬間,聽到了一陣鐵鎖的金屬聲。
陳友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用一根鎖鏈將她的脖子緊緊套住,走廊上只能看見她在虛空中僵直掙扎的雙臂。
她要是被套回屋內,就再也逃不掉了,指甲嵌入門框,指節泛白,木屑刺入掌心,她卻毫無知覺,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抵抗那條冷硬的鎖鏈。
她的脖子被勒住,加上天外冰雹漫天,那些掙扎與呼救甚至都傳不出這個走廊。
鎖鏈的冰涼像一條毒蛇,緊緊纏住她的脖頸,愈來愈緊,鋒利的金屬邊緣幾乎要割破皮膚。呼吸變得困難,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在劇烈掙扎中晃動不止。
「咔嗒、咔嗒——」
陳友維在身後得逞地笑了起來,和十二年一樣的笑聲,透著一種令人發寒的扭曲,伴隨著那鐵鏈摩擦的聲音,如同某種怪物從地底甦醒。他的步伐緩慢,卻帶著一種絕對的掌控,鎖鏈在他手中被一點點收緊,力量幾乎要將陶梔子勒到窒息。
這情況只容她找到一次自救的方法,陶梔子決定反其道而行,不再往屋外沖,而是卯足全力,拼盡所有力氣,用腳狠狠踢向門框,借著反衝的力量用後背直接撞向陳友維。
她成功了,陳友維在這一瞬間與她同時倒地,手下的力道微松,陶梔子用最快的速度從鎖鏈中鑽出,正欲起身往外跑。
一條腿被人死死抱住,陳友維的身形不如當年靈活,但是還是很難擺脫。
她在倒地的瞬間雙手直接抄起門口的滅火器就往身後一掄,直接砸中了陳友維的臉,但是他手下紋絲未動,反而露出森冷的笑容,如同勝利者一般,露出了血紅的牙齒。
「你想知道小魚在哪裡嗎?」
他第一次提及小魚,陶梔子原本手下動作停了一瞬。
「我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陳友維似是知道她內心最大的心魔,不斷用這些話去干擾她。
本以為她會為了小魚而停手,但是陶梔子卻突然間尖叫起來,用手中的滅火器一次又一次砸向他。
「你殺了她!我親眼看見你殺了她!」
「你真該死!」
金屬與骨骼相撞的聲音清脆而沉悶,震得她的手臂發麻,陳友維被她砸得頭破血流,但是卻沒有任何認輸的跡象,像是失去了痛覺似的。
「是啊,其實我們都該死。」
陳友維的聲音忽然陰沉下來,將她的腿往後猛然一拉,她徹底倒地,看著自己被陳友維往裡拖,那個求生的出口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萬念俱灰之下,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拾荒老太太。
她今天不再認真打扮,更沒有穿高跟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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