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能長得醜一點,這樣我才可以吹開浮塵看本質,你一好看,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色令智昏了……」
她原以為這不是一個好答案,誰知她竟然從這雙古雅幽深眸子中察覺到了一絲淺笑。
並非自得的笑,而是好像聽到小孩子的天真回答後那種有些莫名的笑。
她想再去重新捕捉那抹笑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
樓上已經有不少客人熱熱鬧鬧地喝上了,但是老闆說他們是第一批解出謎底的人,所以事先抵達的人應該有不少是大大方方認輸的。
像她這樣執著的人不多,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這執著的習慣,儘管她樂在其中。
隔著昏暗的光線,她偷偷觀察了一下江述月的神情,一如既往處變不驚,不管是解謎還是喝酒,他都興味堪堪。
只有陶梔子因為解出答案而活蹦亂跳的時候,他才會偶爾上勾一下唇角。
江述月的快樂點究竟在哪裡,她至今都沒有摸透。
兩人由於解謎成功,被安排在了露台處,可以吹晚風,椅子變成了鞦韆,座位很是寬敞。
原本服務生是安排他們面對面坐下的,等服務生走了之後,陶梔子立刻起身去到對面和他並肩坐。
江述月早已對她的這些細小行為見慣不怪了。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菜單,側頭不經意地問道:「你覺得我算粘人嗎?」
江述月的沉默代表了一部分困惑,淺淺考慮了一下說道:
「我的樣本量不大,不知道粘人定義是什麼。」
他的理性回答總能讓陶梔子忍不住笑起來,繼續問道:「憑直覺呢?」
「應該有點。」
陶梔子吧「那你喜歡嗎」改成了「那你討厭嗎」。
她脫口問出之後,江述月極淡地搖搖頭。
「不討厭就好。」
兩人點的都是無酒精雞尾酒,因為陶梔子不能喝酒,江述月要開車。
陶梔子將剛才用來記錄答案的紙從兜里掏出來,有些留戀地端詳著。
上面帶有很少的江述月的字跡,每一筆她都可以看上好久。
她平靜地說:「LUX(光)和SPES(希望)有什麼背後的故事嗎?莫名讓人覺得這兩個詞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