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小心翼翼,沒有半點狎昵,只有一腔真誠。
她像是用直覺去完成這一切,卻不曾想過這會對江述月有過什麼影響。
大概是雁過無痕的,畢竟她總沒有勇氣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只能點到為止。
「人心雖然叵測,但是我相信我的心臟不會騙人,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在害怕你,因為想起你的時候心臟會抽痛,但是後來我發現這痛楚不是病態的痛,但是痛得讓人睡不著覺,平添了我很多入睡的煩惱。」
「可惜……回林城之後我再也不能半夜偷偷鑽進你的被子裡了。」
江述月因她的單純描述而有些哭笑不得,問道:「你確定是偷偷地?」
「額……是光明正大,反正我不管啦,就是心裡挺遺憾的。」她被江述月正經的反問弄得發笑,低下頭,報復性地在他肩頭輕輕咬了一口。
咬完了之後趕緊低頭查看一番,發現毫髮無損,甚至連牙印都沒有。
她心裡又是放心又是不甘心的,於是張嘴又在同一個地方咬了一口,還是很輕。
咬完又觀察了一下,這次牙印更深,但是江述月似乎沒什麼反應。
她疑惑地問道:「不疼嗎?」
「……不疼。」江述月似乎並不理解她的奇怪行徑,但還是如實回答,聲音有些喑啞。
她好像始終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力度咬他才好。
「我想讓你疼一下,但是又不想咬傷你,一定要有一些疼痛才好,這樣可以給你加深印象。」
她研究了一番眼前白皙脖頸上的牙印,蓄勢待發地找准位置,重新張嘴準備下口。
卻發現江述月已經先一步抬手將她微微推開,不動聲色地打開了她的動作。
江述月面色微變,呼吸變得沉重了幾分。
「痛了嗎?」陶梔子端詳著他的臉,一臉認真地問道,似乎沒有半點始作俑者的愧疚感。
「……不痛。」江述月聲音如同湖面帶著柔波一般,不再像以往那麼平靜,隱隱帶著些克制。
「那要咬到痛為止……」陶梔子拂開他的手,作勢重新上前補一口。
電光火石間,江述月忽然輕咳了一聲,低聲道:「別咬了,我的記憶力,真的很好。」
「真的?怎麼證明?」陶梔子總是對人的記憶力沒那麼信賴,將信將疑地問道。
生平第一次,江述月回想起自己的學位和發表的論文,也不知道那些夠不夠證明自己的智商和記憶力……
他無奈地搖搖頭,說:「真的,以後再向你證明。」
「那好吧,放你一馬。」陶梔子開開心心地鬆開他,一臉得意地欣賞著被自己折磨到妥協的江述月,一時間同情心泛濫,準備看看他脖頸上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