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月目光低垂,「這倒不是,我從小情緒就沒有很大的起伏。」
陶梔子眼中帶著些許驚訝和讚嘆:「這讓我想起有一種職業可能很適合你這樣的人。」
在江述月探尋的目光中,她響亮地說道:「給人做手術的外科醫生!」
外科醫生需要敏捷的頭腦,果斷的判斷,還有精確熟練的手術技巧。
大概是經常接觸醫生的緣故,陶梔子總覺得印象里很厲害的醫生都是情緒極為穩定的人,因為一個優秀的醫生這一生面臨太多審視,病人的求生,病人家屬的讚美和譴責。
要想完成一生的醫療事業,需要非常能夠抵禦外界壓力的內心。
江述月眸色深了深,眼中沒有笑容,平靜地回應:「我並不適合當醫生。」
陶梔子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地點頭說:「可能吧,畢竟一個醫生成長起來需要很多年,你的年齡確實不大適合。」
她話鋒一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補充道:「……我不是說你老的意思。」
江述月輕輕搖頭,周身染上了很淡的陰霾,眼中的波動不易被人察覺。
他低聲道:「我知道。」
陶梔子默默看著他,心裡有些複雜,但更多是一種疑惑,疑惑那眸色下情緒,是否也和她的一樣複雜。
她甚至會猜想,會不會江述月心裡的秘密也是什麼無力醫治的絕症。
潛意識裡,他們兩個人如果都是病友那還能多點惺惺相惜。
但是她私心是不希望這件事成真,而且絕症一般隱瞞不了,他的身體看上去很健康。
「述月,明年夏天,或者後年夏天,以及你人生中往後的無數個夏天……」
「你是否會在某個夏天到來的時候,想起我?」
她每次說起這些有些煽情的話,總會忍不住無盡地補充著前提。
「我是說普通的想起,不是想念,也未必是對朋友的想念,也許就像是腦海里某一瞬間會回想起的曾經說過話的人……」
她如此極力地補全這些前提,將想念的條件儘可能放寬。
甚至無法自信到,將這份想念定義為「對朋友的想念」。
「會。」江述月沉沉道。
不著痕跡地打斷她略顯卑地放寬前提。
「真的?」陶梔子很信任他的回答,但是條件反射地反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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