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挑眉道:「我說呢!大姑子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改?她這雖然表面失去了寶玉這個兒子,但是實際上還是可以得到寶玉的孝順,與此同時,寶玉還能得到爵位,她何樂而不為?」
曾氏皺眉道:「我不管她有什麼心思,只她這麼欺負我女兒,她這個大姑子我就不認了,老爺,你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以後她逢年過節回娘家,她休想得到我的招待!」
她的女兒啊,真是太可憐了!
他們現在雖然覺得鳳哥兒和璉兒被過繼出來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不是賈府的人對兩人不好,哪裡會顯得過繼都是一件好事了?
王子勝沉著臉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鳳哥兒是你的女兒,就不是我的女兒了?妹妹她這樣對鳳哥兒,我也不會認她!」
胡氏期待道:「那……那逢年過節的時候,不讓她回娘家?」
她可太煩這個大姑子了,一回來娘家就指手畫腳,一會兒說她是個不生蛋的母雞,一會兒勸說王子騰納妾,這些事情都戳到了胡氏的肺管子,讓她心裡很是討厭大姑子。
她就沒生兒子怎麼了?是她不生嗎?這不是生不出來嘛!
如果王子騰要納妾,她即使心裡不好受,她也忍了,畢竟是她沒有生出兒子來傳宗接代,但是王子騰對她一心一意,說不納妾就不納妾,只守著她們母女過日子,只一心培養大房的仁哥兒做繼承人,那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她當然是選擇幸福地過日子啊!
而王夫人這個大姑子,真是多管閒事!
王子騰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她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親生妹妹,父親母親去世的時候,囑咐我們要為兩個妹妹撐腰,所以我們不能不讓她回娘家。然而,我們雖然允許她回來,卻也可以不理會她,就讓她自己待夠時間就回去,這也算是我們現在唯一能給她的面子了!」
畢竟說到底,他這個妹妹雖然欺負鳳哥兒,但是也沒有欺負到涉及性命的地步,因此他還是得給這個妹妹留有一點餘地。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胡氏聞言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大姑子逢年過節回到娘家,得到的都是哥嫂的冷臉,那大姑子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她看著大姑子那臉色,心裡一定會很高興,這樣的話,大姑子能回娘家還挺不錯的,要不然她就看不到大姑子那難看的臉色了。
佩瑜聞言,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說到底,王夫人現在對她做的壞事並不多,娘家人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那王夫人也是王家女啊!
佩瑜和胤礽優哉游哉地在娘家待了一天,晚上還在娘家過夜了,壓根兒就沒有回賈家,反正賈家人也不會關心他們回不回去。
今天他們出來的時候,可是把貼身小廝和丫鬟都帶出來了,至於佩瑜的嫁妝?諒他們也不敢伸手去拿她的嫁妝!
而且也只是一晚上的時間而已,明天他們就回去搬家了。
第二天一早,佩瑜和胤礽在王家吃過早飯,就和為她撐腰的父親母親還有二叔二嬸一起前往了榮國府賈家。
父親母親還有二嬸自然是有空的,而王子騰這個二叔還特地請了一天假來陪她。
一行人到了榮國府的時候,門房處的奴才都被這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給驚到了。
他們自然是知道賈璉少爺和少奶奶昨天去回門了,也知道了賈璉少爺被過繼出去這件事,所以他們也知道賈璉少爺不再是榮國府的少爺了。
所以昨天晚上賈璉少爺和少奶奶沒有回來賈家,府里的主子也沒問,他們也當沒有這回事,可不會沒有眼色地去和主子們稟報這事兒。
他們想當然地以為賈璉這個少爺之後也就這樣了,不值得他們討好忌憚,但是他們忽略了少奶奶可是王家女啊,如今王家的長輩們都來給賈璉少爺和少奶奶撐腰了。
門房趕緊開了側門給王家眾人和賈璉王熙鳳進來,至於正門,非重要大事是不開的,賈府的主子們進出也是走側門的。
與此同時,他們其中的一人連忙去榮慶堂稟報王家人到來的事情。
佩瑜和胤礽進了賈府之後,並沒有帶著王家人去榮慶堂,而是直奔她和胤礽住的院子,到了之後就讓小廝和丫鬟們收拾胤礽的東西和她的嫁妝。
為了搬家,王家人可是也帶了很多僕人來幫忙的。
這邊,佩瑜、胤礽和王家人邊看著僕人們收拾東西,邊喝茶聊天,等著榮國府的人得到消息去請他們過去。
榮慶堂,賈母正逗著賈寶玉玩耍,正享受天倫之樂呢,就聽鴛鴦說門房處的下人有事稟報。
賈母樂呵呵地說道:「讓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