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喬橋一路砍下去,自己負責八排,喬蒽負責4排。
可是秦月過來後,落後太多,喬橋也沒說什麼,但是自己負責了10排。
秦月負責兩排,可即便如此,當汗水再次低落到土地里的時候,秦月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嗚嗚嗚……
她想回家。
被汗水浸濕的皮膚,碰著被玉米葉磨紅的地方,全都是火辣辣的,又疼又癢。
腰疼,手腕疼,手心也被鐮刀柄磨的通紅,還有剝皮,剝的指甲也疼。
為什麼喬蒽看起來那麼毫不費力。
秦月抽了一下鼻子,再次揮動,砍下兩個玉米杆。
覺得胳膊已經快揮不動了。
秦月有些脾氣的將兩根玉米杆給扔到一邊,隨後再回來,彎腰揮鐮刀。
但是不知道是動作過大,還是怎麼滴。
眼前一花,覺得明明是往玉米杆上揮的鐮刀,它就變了方向,儘管快速撒了手,還是出了點意外。
鐮刀劃破了一點點手背。
多了一個幾厘米的口子。
秦月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這邊和喬蒽抬著滿袋的玉米的蘭可可,被哭聲一驚,就要回頭。
頓時手上沒抬穩,沒抓好,網眼塑料的編織袋,頓時往下劃了一截,而蘭可可的手指在編織袋裡,旋轉中細的繩子,劃破了蘭可可的指尖。
手指一疼,蘭可可猛的一抽手,一松,頓時整袋玉米的重量,拖著喬蒽的手掌往下墜。
拽著網眼的手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細網擠壓的發紅。
喬蒽快速反應過來,使勁將自己手從網眼中收回,細繩勒過,破了點皮,但是幸好無大礙。
喬蒽心裡微松,可是蘭可可紅了眼眶。
她也覺得好累。
喬蒽看了她們倆一眼,甩了一下自己的手,微破皮,並沒有流血。
「我媽那裡有創可貼,你去消下毒,處理一下傷口。」剛才喬橋就怕這倆孩子受傷,特意拿的。
果真有用。
很快兩個人就拿到了碘酒,創可貼,把傷口包紮好。
隨後兩個人在地頭坐了下來,抱著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頭髮被汗濕黏在臉上,兩個人的神情間,還有哭過的狼狽。
但是卻沒有人去哄她們,家裡的幾個人依舊眉頭幹活,喬橋獨自攬下了12行,不停的彎腰,砍,彎腰。
喬蒽一個人費力的拖拽著玉米袋子,也慢慢的拖到了目的地。
老太太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點,坐在那不停的剝,頭也不抬。
不管是火辣辣的癢意,還是溫度依舊驚人的太陽,汗水,疼痛,似乎都沒有幹活重要。
秦月抿著唇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吧嗒吧嗒的一個勁掉眼淚,然後跑到喬橋身邊借電話。
說要給爸媽打電話。
喬橋借給了她。
說了什麼,喬橋不知道。
但是,喬橋知道,兩個孩子的希望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