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竟然有腰間別著大刀的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進城也有了限制。
一人一兩銀子才能進城。
有人不服,那官兵竟然二話不說,抽出大刀,直接將人抹了脖子。
鮮血四濺,在場之人嚇得四處逃竄。
那殺人的官兵也只是被他的上級訓斥了一下,並沒什麼懲罰。
官兵又回到了位置上。
他翹著二郎腿坐著,隨便扯了幾個人擦乾淨血漬,清理現場。
過了一會,又有一些人繼續回來排隊,總有人想要進城。
小河村的人也不例外,咬咬牙便湊了一兩,讓村里力氣大的去買點藥品以及生活用品。
出城時,官兵看著滿噹噹的木板車,翻找了好一會,都是一些日常用品,硬是又將剩下來的錢串子全部薅走,才肯放行。
東西被官兵翻的灑了一地,小河村的村民一臉害怕,也不敢說什麼,慌慌張張收拾著離開。
「敢問你們是多久之前進城的?」吳福喜詢問道,心裡帶著一絲不妙的感覺。
這邊沒有番邦人攻打過來的消息,怎麼就有官兵在此駐紮,還這般兇殘。
「不久,也就七八天。」周里正想了一下。
「您瞧著那是真的官兵,還是?」吳福喜見他低頭沉思著,便繼續追問。
「村民只是普通百姓,哪裡懂得這些,也不敢多聽多看。」周里正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他們以後不進城裡去罷了,日子難過,總比進城裡不小心丟了小命要強得多。
小河村太偏僻了,路也不好走,那以往收稅的官員都不樂意來,強盜土匪哪有願意來的?
「只怕城裡的那些人並不是真的官兵。」白悠然輕聲道。
「我也覺得如此,正常來說,哪有官兵當眾殺害平民百姓的?」吳福喜略帶憂慮,朝著她低聲道:「我們從城中經過,是最快的道路,不然就要繞上好一圈的冤枉路,可是這城裡危機重重,確實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的聲音不大,卻也能聽到。
鳳翔村的村民們臉上也露出了憂愁。
他們的食物不多了,手裡倒是有些銀錢,若是能進城,購買些食物也好。
誰知,這城裡也一樣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占領了。
「里正,我家沒多少吃的了,這些天都在餓著呢,不敢多吃,哪怕這樣省著,也不可能堅持到目的地的!」
「對呀,我家也沒有食物了。」
「可是,那城裡聽著很危險……」
「那不然怎麼辦?繞遠路,餓死在路上得了。」
……
吳福喜聽著村民們一言一語的討論,看向白悠然,態度很是尊敬。
「我們可能考慮著進城了,不知道您有什麼看法?」
周里正心裡奇怪,怎麼堂堂一村的里正,這麼尊敬的詢問一介婦人。
鳳翔村其他的村民們也是眼巴巴的看向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這婦人是有幾分姿色,眉眼溫柔,整個人都顯得慈眉善目的。
然而眼裡卻帶著一絲光芒,更讓人覺得耀目。
不過,也只是有姿色而已,實在不能理解。
但是出於禮貌,周里正繼續保持沉默。
「每家每戶的存糧,自己心裡清楚,能撐到那個時候嗎?」白悠然反問。
鳳翔村的村民低落的情緒已經有了答案。
這趟路是非走不可,沒有充足的食物,而且只靠著腳程,繞路是不可能的。
劇情中,他們確實也無可奈何進了城,雖然買到了糧食,也受了罪。
最後身上的銀錢也所剩無幾了。
那一群人確實不是官兵。
而是一群土匪。
這裡雖然沒有什麼深山,但是也是有山的。
土匪跟官員勾結,分利不當起了齷齪。
由於番邦打了進來,皇帝調回不少人手。
城裡官兵並不多。
土匪得知消息,心裡一動,天下大亂,何不趁機占了這座城。
便連夜攻下這座城,在城裡造反起事,做起了土皇帝。
「行,那我們就進城!」吳福喜當下拍板。
「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周里正見他們還想著進城也沒有勸阻,這群人看著很有主意。
「多謝。」吳福喜道了聲謝,猶豫了一下,「我覺得您還是讓村民偶爾關注一下最新消息,城裡那群人終歸是個隱患,而且番邦也不知道會不會打過來。」
「不必了,我們已經決定不再進城。小河村偏僻,不要緊的。那群人即便不是真的官兵,也礙不著我們平民百姓。」周里正神情並沒有太多的害怕。
畢竟番邦在西南尾部,若真的打了進來,最先侵占的是西南,更何況南方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