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對她的付出很多,安然決定餘下來的生命要好好陪安吉爾。但在這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首先要解決那批黃金,國庫已經被搬空了,她再不弄一些黃金回去將來全國還不繼續勒緊褲帶?她計算著時間返回中國近海,將一批黃金白銀送到沈家,讓沈安庭上交了。
再一批黃金和文物運到北平算是建國的賀禮,剩下的轉移到最近的海港,通知有關部門去撈上交。有了這些黃金國家應該有些底氣了,畢竟數量如此巨大!
建國前夕某日的**前突然出現了一堆密封嚴實的大鐵箱,巡邏的士兵發現後忙通知有關部門。很快那堆鐵箱被警察軍人圍起來,清散周圍閒雜人,他們就怕敵人搞得什麼陰謀破壞,說不定裡面是炸彈。
當第一個鐵箱打開時居然是滿箱金光燦燦的金條,消息立刻繼續上報,專業人檢查後確定是金條無疑後無不欣喜,誰讓他們窮呢!
等將所有箱子都打開檢查後確認全是真金白銀,還有珍貴的文物,這是誰?誰有能力將這麼一大批財物一夜間運到了**前?這件事成了永久之謎。
隨後有關部門又收到了消息,按地點打撈,果然得到了有一大批金銀文物,有人確認有的文物是被日本人運走的,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又弄回來了!
安然將這件事做完心裡踏實多了,就這樣吧!
沈安榮繼續為新中國運送著國內需要的物資,四艘船已經不能滿足他了,隨後用安然給他的一筆黃金又買了十艘貨輪、輪船,正經做起了航運生意。直到西方對新中國進行經濟封鎖才不敢明目張胆地運送物資了,暗地裡還是照舊。
1950年,安然六十歲,六十歲的女人依舊精力旺盛,她在澳洲的餐館已經開了十家,每家都有自己的特色,生意自然好的不得了。
有那麼多能幹的徒弟自然不需要她操心費力,夫妻倆真正的有閒有錢了。兩人偶爾去美國看看兒子一家,帶帶孫子孫女,偶爾去法國陪陪女兒,主要是嘗嘗酒莊的酒,去各地收一些酒和奶酪。
糖糖偶爾也會帶著丈夫孩子來澳洲住陣子,順便幫著管理澳洲的產業。唯獨豆豆很忙,幾乎沒時間來陪他們。
有糖糖接手安然和安吉爾便有了時間四處遊走。他們最長去的便是香港,香港沈家屬於沈家一脈,人數最多,他們依舊與上海有聯繫。沈家的紡織廠已經被沈安庭給了國家,商鋪送了人,現在夫妻倆在家養花種菜,身邊有子女陪伴,生活還算安逸。
「大哥說讓咱們安心在外面,他每年都去給爹娘燒紙,二哥留在了雲南繼續支援解放軍消滅國民軍殘餘勢力,他兩個兒子都是部隊的將官,他多年訓練出來的人很多都有職務,讓咱們不用擔心他。他給你弄了不少翡翠——」沈安榮也很少出去了,在香港掌握著全局,傳遞著各處的消息。
雲南那裡安然一點不擔心,沈安寧經營了那麼多年還沒底氣就是廢物!她最惦記的還是小志一家,安然從這裡得到了幾封小志的信,夫妻倆依舊在醫院上班,生活沒什麼變化,兒媳將她的父母接到身邊幫著照顧孩子等等。
安然也會準備一些東西讓沈家托人捎給小志,一直覺得愧對那孩子,但願母子還有見面的那一天。
安然陸續聽到見到了一些熟人,李興海也來香港了,還有紀盛堂,兩人都到了古稀之年,早沒了昔日的風光。
安然請他們去澳洲玩,兩人卻說不想動。
「我在去台灣的名單里看到了陳景謙的名字,是一家人去的,他兒子聽說是個副官,娶了長官的女兒。他女兒也嫁了一個軍官,他好像又娶了一位夫人,比他小三十多歲。」李興海道,「說起來拿了你那麼一大筆錢卻沒辦好事,心裡有愧啊!」
「我已經不在乎了,何況他那麼渣不會有好下場的。」安然道,當初她要求的只是讓他們身敗名裂,按說李興海已經做到了,誰也沒想到渣男也有好命的時候。不過安然知道跟蔣去台的人幾乎下場都很悲慘,沒幾個善終的,她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李興海笑笑,他何嘗有好下場?身邊連個得力的人都沒了,孩子們得了錢全跑沒影了,那麼多姨太太最後留在身邊的卻是最不被看重的那個,可惜他身上已經沒多少錢供他奢侈揮霍了,好好生活卻是沒問題,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韓戰後國際形勢再度惡化,國內管制更加嚴格起來,安然得到的消息越來越少。她不敢給小志寫信了,寫多了就是麻煩。既然有豐富的食材不如多練練手,好好經營餐館。
夫妻倆依舊喜歡出海,在某個小島上住上十天半月。身邊的朋友一個個老去,他們更加珍惜所剩不多的時光。
安然最後去香港送了李興海最後一程,他笑著告訴安然「告訴你一件開心事,那個陳景謙現在靠著別人接濟生活呢,小媳婦跟別人了,他有病都買不起藥,你說開不開心!」
「你怎麼還沒放下?」
「我覺得欠你啊!」李興海笑著走了,安然讓沈家人特意關照了一下陪他走到最後的媳婦。
她現在最想知道小志的消息,通過沈安寧傳來的消息,留在上海的大哥大嫂已經相繼離世了,沈雲晟去了北京做了什麼部門的主任,聽說官不小,小志一家生活一直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