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看著孩子們齊聚一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張敏之的歸來,有張謹言中進士,成為京官這件事比著,人們只是感嘆了一下這孩子不易,都沒有太關注。
張老頭和張老太太跟著族裡風光了一下,但是,或許做賊心虛,只要一看到張敏之這個長孫,就抬不起頭。
張輕輕和張芹芹一路上和大哥已經說了許多的體己話,今天也都累了,就都去睡了。
林妙等到半夜,起了身。
一想到今天眾人看敏之的那種同情,惋惜,還有的人那種暗爽樣,她哪裡睡得著!
一身夜行衣,倏地飄了出去。
仇氏今天看到張來金,都要嚇死了。
她沒敢再出現在大房人面前。
她只在人群裡面偷偷地看了看,都碰見了林氏向她射來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樣,要把她千刀萬剮。
她兒子張來銀也不成了,胳膊腿都沒救了。
她雖然有個慈母心,但也伺候夠了,兩父子都朝她發脾氣,她也傷心啊。
夜,寂靜無聲。
她恨恨地咒罵著,把兩父子放在她和張二壯的房間裡面,自己去住了張來銀的房間,嘴裡咒罵著:「一家子遭瘟的東西,走地早托生!」
張老太也不再心疼二兒子了對老頭子說:「老二那眼睛,陰沉沉的,看著瘮人。」
仇氏自己躺在炕上,越想生活越沒指望。
女兒看著家裡的樣子,也不回來了,嫌棄他們都是累贅。
她仇珍珍機關算盡,是為了誰!
這樣想著,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落了下來,嗚咽出聲。
屋子裡一聲輕笑:「呦呵,惡人也會傷心流淚嗎?真是新鮮呢!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喜悅呢,呵呵。」
仇氏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一激靈坐了起來:「林氏?林氏!」
林妙慢慢地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她點亮了燈,一臉冷笑看著仇氏。
仇氏看著她陰冷的目光,渾身打了個哆嗦:「你,你想幹嘛,我可告訴你,你兒子可是當官了,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去告你.....」
林妙:「你惡事做完了,怎麼樣,現在的生活是不是很享受?你們把我兒害成那樣,就為了點銀子!不顧你們大哥當年是怎麼照顧你們!還有你那狗男人,狗兒子,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仇氏看她只是罵人,又有了底氣。
想著她現在是官家的老太太了,能把自己家妯娌怎麼樣?
說她和張二壯害了張來金?
空口白牙的,有什麼證據!
她不懷好意地說:「那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證據?你兒子還不是一樣是個不能行走的廢人!咱們誰也別笑話誰。」
林妙冷笑:「你就沒想過,你男人和兒子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那個小孩鬼和你們玩得怎麼樣,開心嗎?」
仇氏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今天一直想不通的事,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那張來金明明沒死,哪裡來的索命的小孩詭!
自家男人怎麼忽然那麼倒霉,摔一下就變成個廢人了?
自己兒子一直說張謹言害得他變成殘疾,她還不信!
哪裡需要張謹言髒了手,林大花這個賤人可是道士,現在縣裡府城都傳遍了,她厲害得很。
女兒前幾天聽說後,匆匆給自己報了信,就再不敢回來看她了,怕被林氏報復。
一定是她搞的鬼。
仇氏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光著腳就朝林妙抓:「是你,是你對不對,都是你搞的鬼!」
林妙當然不會回答她。
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那又怎樣?你算計來算計去,不就是為了點銀子,我成全你。」
仇氏眼睛瞪大,看著林妙的笑臉,嗝地一下,斷了氣。
林妙把她屍體扔進空間。
她看了眼門外的人影,沒理她,逕自走了出去,到了張二壯的房間。
伸手到兩父子的頭頂,抽走了他們的一魂一魄,團了團,團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就扔給了裡面的三個鬼珠。
空間裡面無長短,三個鬼珠在一起撞著打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