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謹言嘴上不說,心裡焦急,也不知道娘親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危險。
白氏也是一臉擔憂。
她這些日子終於養過來了,在她躲在身體角落的日子,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幾次想醒來,都被那外來者壓制了。
但她醒來後,知道多虧了婆婆,把那狐狸精趕走了,婆婆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她對婆婆的感情,比夫君更深重……
以後,婆婆就是她親娘。
反正她那娘家,有還不如沒有。
林妙終於清理完了陰氣,還剩下少少的一點逸散的,明天太陽照一照,也不會對人有什麼損傷了。
她到門口把兩個孩子還有仲車夫叫了進來。
白氏喊了聲娘,眼中都是感情。
林妙:這孩子感情太濃了,遭不住啊。
三個年輕人收拾了買的東西,熱了買的飯菜,就休息去了。
林妙剛想開始修煉,今天損耗有些大,她身上靈力不夠,有些不安心。
張謹言敲了門進來:「娘,今天可危險?」
林妙點頭:「肯定是危險的,這一道行,本就是風險極大的。等你考了會試,不需要總是讀書了,也跟著娘學些本事,不說做什麼大事,自保也好。」
張謹言眼睛一亮:「娘,我行嗎?」
林妙點頭:「要知道,你太外公是真正修道之人,我觀了你的根骨,不是太好,但還是能修習的,你大姐姐卻是沒這根骨,你二姐姐可以,比你還好些,只她那膽小的性子,也不知能不能學。」
張謹言眉開眼笑:「娘,我以前,一直以為您是.....嘿嘿嘿。」
林妙故作深沉:「我那時只是能力低微,看事不准,不是騙。」
張謹言趕緊道歉:「娘,是兒子的不是了。」
林妙點頭:「自己娘不信,還能信誰?再沒有比親娘更疼孩子的了。」
張謹言想到小時候爹爹突然去了,哥哥又失蹤了,眼中落下淚來:「娘,長兄......」
林妙望向窗外,黑色的夜空從支著的窗戶中露出一角,她沉聲道:「明天我去買兩個奴僕回來,讓白氏負責家裡一應事物。你是家裡唯一的兒子,她得學習掌家,她做不好的,你做為丈夫,要教導她。」
張謹言剛要開口反對,有娘在,哪裡有白氏掌家的份?
林妙擺手:「我沒那個時間,晚上要修煉,這京都雜耍班子極多,我要出去尋找你的哥哥。自從進了京都,我就有感覺,你哥哥,就在這裡,我得快點,我感覺他要不好。不管你能不能中進士,都不用有壓力,咱家就在這安家了,我修煉之人,這些生活花費,還支應得起。」
張謹言聽了,只能點頭,自己也只能盡力好好讀書,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盡力減輕娘的後顧之憂了。
林妙第二天,就去了昨日的牙行。
那牙人看見她好好的出現了,眼中都是驚異,失聲道:「你,你還活著。」
林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牙人好沒道理,我不活著,還能是鬼魂在這?」
牙人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道歉:「看我,我這擔心一晚上,就怕你們住進去不安生 ,這不是嘴瓢了嗎,小人無狀,莫怪,莫怪。」
林妙也不與這人計較,只說自己要買幾個下人。
那牙人是真好奇呀:「你那宅子,可是死過好幾個人,幾個道士和尚都折在裡面了,真沒事了?」
林妙道:「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我是修道之人,還能懼怕那厲鬼?」
牙人這才信了,心想,這女道士不能得罪啊,以後,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人家。
態度立刻諂媚了許多,趕緊按著林妙的要求,送來了幾個要賣出去的奴僕。
這個時代,也不是每個人都嚮往自由的。
奴僕要是遇上了好主家,比普通農家商家活得還體面舒服呢。
林妙選了一個15歲的少年,認識些許的字,打算給張謹言做書童,又選了兩個掃灑的婆子,兩個後廚,一個針線上的人,想了想,又選了一個門房。
這京都就是什麼價格都貴,這些人,也花了她100兩銀子。
林妙選人,比過去容易多了,她觀人氣色神態,起碼人品,氣運還是能保證的。
人和人的氣運,總在一起就會相互影響,有些氣運不好的人,也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不過,她現在不心疼這些。
帶了人回去,給他們立了規矩。
這個她上一世有一點經驗了。
家裡人少,萬事以主子為主,做好份內事,不多嘴多舌的就好。
白氏有些麻爪,她一個農家女,哪裡會管理下人。
沒辦法,林妙又請了個大戶人家出來的老嬤嬤,做白氏的助手,也教著她學會眉眼高低,其實她自己也得學,只是,她沒那麼多功夫。
她花錢請人去查那厲鬼的事,自己開始各個雜耍班子尋找長子。
走了一天,看了幾個雜耍班子,也無所獲。
這天晚上,她叫了張謹言過來,對他說道:「兒子,娘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今天就借你和你哥哥的血脈關係,尋找他了。」
張謹言激動地點頭:「娘,找哥哥要緊,我怎麼做?」
林妙沉聲道:「布陣,用親人的血,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