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
蘇念也有些擔心天乾物燥的……萬一這貨把持不住那她可就貞操不保了。
很有貞操危機感的蘇念讓全小明自己嘗試穿好衣服，雖然手法十分生疏粗魯，但好歹是能自己穿衣服了。
蘇念毫不吝嗇的賞了全小明一個大大地微笑，對方被她散發出狐媚氣息的笑容迷暈了眼，暈乎乎的傻笑了起來。
蘇念看對方那雲裡霧裡的模樣，有些無奈，這麼單純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不過現在自然是重新洗一遍澡重要，蘇念簡單的比劃了一下餵食的動作，全小明就眼睛發亮的點頭轉身，但是走了沒幾步發現蘇念沒有跟上來，有些不解的走回來了。
蘇念像一開始那樣，將自己要洗澡的訊息傳達給全小明，有了第一次，這次全小明很快就理解了，反應也十分激烈的表示了他不樂意。
全小明:我不開心，快來哄我！
……他的表情仿佛在這樣述說著。
蘇念駕輕就熟的伸手抱住全小明，貼臉的同時還空出一隻手撫摸他的腦袋。
「嗷嗷嗷~」
全小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只是離開前他惡狠狠地瞪了眼那條無辜的小河。
都是它！總是拆散他和狐狸，真討厭。
***
蘇念這次因為惦記著全小明，只隨意的擦乾淨水漬和污泥後就匆匆趕去了山洞。
她趕到山洞時，全小明已乖乖坐在那裡等了她好久，黯淡的眸子在見到她時「噌」的一聲就亮起了和燈泡有得一拼的光芒。
「乖~」蘇念走上前摸摸他的腦袋，養寵物的自豪感不由得又冒出來了。
不過，在看到對方那人類的身軀時，蘇念還是沒由來的心疼了一下。
不行，要讓他開口，讓他成為正常人。
蘇念的心裡燃起了鬥志昂揚的熊熊烈火。
於是在解決了食物之後，蘇念便認認真真的教起了全小明。
只是……
任務比她想的還要艱難。
無論蘇念怎麼哄騙出聲，他就是緊閉著嘴不張口，還歪著頭一臉呆萌的看著她。
在全小明的意識里，恐怕完全沒有開口說話這點，他發出最多的聲音都是一些毫無實意的嗷叫。
「呼……」蘇念疲累的長呼一口氣，不著急，這是條漫長的道路，慢慢來。
蘇念在心裡默默念叨，平復下急躁的心情。
「？」全小明依然搞不懂她在做什麼，滿臉疑惑。
蘇念嘆了口氣，伸手摸摸他的腦袋，看著他享受的表情，輕聲念道:「我一定會讓你恢復正常的。」
全小明的腦袋在蘇念手心蹭了蹭，眼睛滿足的彎成一道月牙。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蘇念的普通話課堂正式開課了，學生只有全小明一位，而她要掏心挖肺盡心盡力的去教導他。
……並且還沒有任何學費。
☆、第17章 【撲倒犬性獸孩·七】
時間如流水，在無聲無息的緩緩流動，好像還在昨天上演的事，恍然才發現，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是四個星期，三十幾天。
而這三十幾天，卻改變了太多。
比如越來越像個野人的狐狸，比如越來越像個寵物的大狗。
「明明！」
一片紛繁的金色花海里，黑髮少女的衣角被風吹起，她的嗓音和她被風吹的飛揚的長髮一起飄散進了空中。
不遠處，有著一頭柔軟但略長的黑髮少年掛著燦爛的笑容奔向她，他的衣著打扮十分的女性化，擱在他高大的身體上襯出非常濃郁的違和，即使脖子以下十分違和，但臉上那猶如綻開陽光般的笑容，實在是很奪人眼球。
蘇念伸出手，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全小明的腦袋上，然後一如既往的繼續撫摸著那頭柔軟的黑髮。
全小明依然不會說話，只是他已經能聽懂蘇念的很多話了，比如「明明」是喊他，「念念」是她，「不要」他就不能做，「乖」就是他做的很好……他在盡力的去適應那陌生的世界，只要她開心就好。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蘇念問了一遍之後，又動用肢體動作外加簡短的語言重複了一遍問題。
全小明指了指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看見了和我一樣的人？」蘇念詢問。
全小明點點頭，然後擺了一下臂。
「你跟著她就來到了這裡？」
全小明再次點頭。
蘇念一怔，心裡湧現出了不妙的預想:「她……看見，明明？」
全小明搖搖頭，微微露出了笑，把臉頰往蘇念的臉頰上輕輕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