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嘀嘀咕咕道:「三姐是吃味了不成?大伯母不是還有一隻胳膊麼……」
梁語慧:……
眼見著和自己一樣狼狽丟臉的梁四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鹹魚翻身,袁夢蝶的眼睛都直了。
「定國公……我……我……」
梁四瞥見袁夢蝶這副模樣就沒好氣,要不是這人沒事摸自己的屁/股,哪能出這種事?
你你你,叫什麼都沒用,誰讓你大伯母不是侯府嫡女呢?
果然,張淮之冷著臉道:「至於袁小姐,行為著實不妥,便在這跪上一晚吧。」
袁夢蝶氣得渾身哆嗦起來,憑什麼? 一樣是扮成小廝爬牆,憑什麼那個梁四沒事。自己卻得在這跪上一晚?
一旁的梁二老爺頓時福至心靈,國公爺既然饒過了蘭丫頭,自然並不是真的生氣,顯然是需要一個台階下而已。
剛才何氏誤打誤撞,給了國公爺一個台階,國公爺順勢就下了。這不,蘭丫頭就沒事了。
至於這個可憐的袁小姐還在這承受著國公爺怒火,因為沒人再給國公爺遞台階啊。
梁二老爺想通了這一點,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他這就去給國公爺遞個台階。一來,在國公爺那留個好印象,二來,也讓大伙兒瞧瞧,自己多有能耐,輕而易舉就能說動國公爺呢。
想做就做,梁二老爺向前一步,拱著手道:「國公爺,袁小姐如今的模樣著實可憐。看樣子吃了不少苦頭,想必以後也不敢了。懇請國公爺饒了袁小姐這一次。」
梁四恨恨地瞪著自家二伯,只覺得是不是有人喬莊的。自家侄女他棄而不顧,這會子倒是替別家求情起來。真是腦子有坑!
張淮之掃了他一眼道:「梁二老爺覺得於心不忍?」
「哈哈……」梁二老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多少有點吧。」
「二老爺若是覺得不忍心,便陪著一起跪便是。」張淮之冷冷地說道。
梁二老爺的乾笑聲戛然而止,最後突變成倒抽涼氣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滲人。
「嘖嘖嘖,要跪便跪,二伯父在這鬼叫做什麼?」
梁二老爺只覺得臉都要被燒透了,低著頭,暗罵自己失策了。早知道何必多嘴?平白惹了一身騷。
眼看定國公鐵了心要這麼懲罰自己,袁夢蝶面上滿是絕望。
「國公爺……我……民女……不……不服……」
恐懼與不甘在心中交戰,一個阻止袁夢蝶說話,一個攛掇著袁夢蝶表達委屈。最後,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被她說成哮喘病患者一般。
「不服?」
「是…」袁夢蝶瞥了一眼梁四,大著膽子道:「國公爺,這不公平。」
「這世上本就不公平。」張淮之冷冷地說道:「袁小姐若是能求得三小姐為你求情,再來說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三小姐?袁夢蝶往梁語慧的方向看去,只見對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明顯透著幾分看好戲的態度。
袁夢蝶心裡被刺激得幾乎發了狂,那天在梁府受的屈辱全都浮上心頭,凌遲著她本就脆弱的神經。
讓她去求梁語慧?做夢!下輩子都別想!
張淮之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冷哼一聲道:「既是如此,那便跪著吧。」
張淮之說著掃了袁家二老一眼道:「子不教父之過,袁老爺今日便留在院子裡把那個狗洞修好吧。」
「這……我……謝定國公教誨。」
「至於梁二老爺,你若是心有不忍,也可以幫忙一起修狗洞呢。」
「我……在下家中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袁老爺只覺得臉都丟光了,火燒眉毛一般離開了定國公府。
「肯定是何氏在定國公面前編排我們,定國公才會對我這般……」
苛刻二字終究沒敢說出口。梁二老爺受了辱,卻不敢怪定國公,少不得把責任推給了何氏。
「那個何氏一貫不是什麼好東西……」
***
臨離開定國公府前,張淮之找到梁語慧,避開眾人閒聊了幾句。
「三小姐,明日宮中便會來人定下世昌與袁小姐的婚事。」
張淮之邊說邊觀察著梁語慧的臉色,他能感覺到,梁語慧對袁夢蝶很不喜。
「恩。」梁語慧短暫地愣了一下後,點了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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