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是,哪怕頂著武安侯府以及長華郡主的壓力,咱們也必須分家!留著這對母女,後患無窮!」
「你們說得對,我們是該謀劃謀劃,看看要怎麼分這個家了。」梁家老太太點了點頭。
***
梧桐苑裡。
大夫人何氏給老太君上了一杯茶。
「上次與夫人談得很愉快。夫人是難得的通透人。」老太君笑著說道。
上次老太君找何氏密談了一番,再三保證會確保梁語慧的安全。再然後,裝作不經意間提起,當今聖上覺得後宮空虛,正考慮選秀了。
當今聖上的後宮可是比龍潭虎穴更可怕的存在,皇后和貴妃斗得你死我活,其他妃子成了炮灰,死的死瞎的瞎,否則,當今聖上也不會覺得後宮空虛了。
如今的貴妃是個心眼小的,前年來了興致出宮參加宴會,突然想起在閨中的舊事來。宴會上的好幾位夫人,曾不經意得罪過這位貴妃。
很不幸的是,何氏也是其中之一。
這位貴妃一不做二不休,便攛掇著聖上將梁語慧納進宮。一旦進了宮,搓圓捏扁可就任由這位貴妃了。
貴妃將梁語慧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聖上果然被說動了,好在梁語慧早已定了親,張世昌那時候已經被過繼到定國公府。
說來還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最後還是定國公出馬,親自去聖上面前將這事擺平的。
另外一位世家小姐就沒這麼走運了,雖然也定了親,定的也是身份煊赫的侯府,卻依舊沒能逃離入宮的命運。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定國公府撐腰。定國公闔府在外征戰,最後就留下這麼一個獨苗苗,被敵國餘孽攪和得無法娶妻,從族中過繼了一個,也算有了後。
皇帝再貪婪,也不好意思把手伸到這個未來的世子夫人身上。百姓的唾沫星子都得把他淹死。
而那位不走運的小姐也是真真可憐,入宮不到三個月就瞎了,又拖了不到一個月,便自盡了。
比起去後宮那個地獄,何氏覺得定國公府也沒這麼可怕了。
何氏雖然早已被老太君說動,心中難免還是有幾分忐忑,但是今天是定親的日子,何氏無論如何也不會表現出來。
不過老太君自然能看出來,她拍了拍何氏的手道:「夫人放寬心,以前我們沒有經驗。如今我可以跟夫人保證,以前的慘案不會發生。」
「定國公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何氏點了點頭。
「老太君,時辰到了。」一旁的婆子提醒道。
老太君點了點頭,吩咐道:「把聘禮搬過來。」
琳琅滿目的聘禮從馬車上搬出來,何氏幾乎都要看花了眼,這聘禮也太濃厚了些。
然而,老太君還一臉愧疚地說道:「夫人也知道,這次實屬無奈,不得不低調。禮數上有所不周,他日時機成熟,一定再一一補上。」
何氏:……
這都叫不周,滿京城的嫁娶難道都是鬧著玩的?
按照慣例,梁語慧並未露面,只在屏風後頭聽著長輩商議。而張淮之也只在外院的大廳候著,並未入廂房。
然而,事情商議完後,老太君樂呵呵地離去。梁語慧剛從屏風後頭出來,便見牆頭掠過一個黑影。
「國公爺?」梁語慧試探著問道。
果然,張淮之後一秒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是我。」張淮之朝著她笑了笑。
「國公爺還真的對我們梧桐苑的牆上癮了?」
張淮之沒有回答,轉而說起了其他事情:「我剛才聽手下說,你祖母與叔父動了分家的念頭,要不要我……」
分家?梁語慧正有此意,他們提出來更好,還省得自己籌謀。
「不用。」梁語慧搖搖頭:「分家也好。」
張淮之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也是,你們與其他幾房似乎不算親厚。」
何止不親厚,剛才那位永昌伯在自己面前都說了些什麼?分家也好,省得日後動起手來畏手畏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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