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的也不能隨便吃吧!」王雅麗趕緊補充道:「你安的什麼心呢?」
梁語慧點了點頭道:「也對,那我報警吧,讓警察徹查。還你公道,也讓我安心。」
「不……不行,你不許報警!」
王雅麗徹底慌了,她收到消息,徐婉的丈夫吳輝還在看守所待著呢,現在還沒能出來,都是被這個女人害的。
若是她也被送進警察局,恐怕會比吳輝更慘。
王雅麗有些後悔了,怎麼就頭一暈,答應了徐婉的要求呢。其實真的比較起來,這個梁語慧比徐婉可怕得多。
「這恐怕由不得你。」梁語慧盯著她道。
「不!」
眼看梁語慧掏出手機,王雅麗騰地站起來,竟是要伸手去奪。
梁語慧稍稍一側身,王雅麗重心不穩再次倒了地。
「不……別!」
眼看梁語慧就要按下號碼,不遠處飛奔過來一個人,正是風塵僕僕的王老闆。
「梁小姐,別這樣。」王老闆一臉焦急道:「雅麗一時迷糊,梁小姐,請你原諒她這一次吧。我保證,絕不再犯!」
「王老闆,抱歉了。」梁語慧搖了搖頭:「這種行為我無法姑息,而且,你無法替她做保證。」
王老闆急得直咬牙,他猛地推了王雅麗一把道:「你這個不孝子,這紙包里是什麼藥?」
王雅麗被推得一懵,磕磕巴巴道:「是……是瀉……瀉藥。」
「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王老闆怒罵道,一巴掌拍在了王雅麗的手上,趁機將那個紙包給拍了老遠。
紙包在路上滾了又滾,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王老闆與王雅麗都鬆了一口氣,神色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梁小姐啊……」王老闆搓搓手道:「你看,這也不是什麼要人命的東西,一點瀉藥而已。我家雅麗身體抱恙,醫生開了點瀉藥調養,剛巧路過這個店面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居然好意思說是剛巧路過?
「一點瀉藥而已?」梁語慧找了張椅子坐下:「我上一家店,就是被一點點瀉藥給攪和得關了門呢。」
「這……這是巧合……」
「王老闆,若是有人在你的豆腐里放了一包瀉藥,你會怎麼樣?」梁語慧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也覺得是一包瀉藥而已嗎?」
王老闆避重就輕,搖頭乾笑一聲道:「瞧你說的,梁小姐,你可不能什麼髒水都往雅麗身上潑啊。你開上家店時,我們還不認識你呢。」
梁語慧點頭:「我沒跟你們追究上次的事,我們討論這次。」
「這次就更沒什麼了啊。」王老闆開始裝傻,「反正證據被他扔了,他沒什麼害怕的。」
梁語慧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輕哼一聲道:「王老闆,你是覺得毀滅證據了,就萬事大吉了是吧?」
「什麼證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老闆,你自己也開了這麼久的店了,忘了這世上有攝像頭這回事嗎?」梁語慧往幾個方向指了指:「這些,都記錄了剛才你毀滅證據的一幕。」
王老闆面色又難看起來,這店還沒開張,他以為這攝像頭還沒裝上呢。
「我們只是路過。」王老闆瞪大眼睛,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道:「路過也犯法了?」
「是不是路過就得問你女兒了。」梁語慧似笑非笑地瞧著王雅麗道:「如果我剛才沒看錯,你往我的盤子裡倒了點東西?」
梁語慧早就察覺到了,盤子裡的麵粉,擱在那一直不用,可把王雅麗急壞了。
「你……」王老闆一臉鐵青地看向自家女兒,用自以為隱秘的口型詢問:你真的進去了?
王雅麗低下頭,用垂頭喪氣的肢體語言,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沒有證據……那個藥包被扔了……裡頭根本不是瀉藥。」王雅麗開始想法子為自己開脫:「裡頭就是普通的麵粉。」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梁語慧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你下藥的盤子還在呢。」
王雅麗懵了,她止不住地搖頭痛哭,看向自家父親:「爸,我不要,我不要去警察局,你救我!」
王老闆暗道不妙,他知道自家女兒理虧。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自家女兒他自然要拼盡全力維護的。
「梁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王老闆哀求道:「雅麗這次是被小人蒙蔽了。」
梁語慧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梁小姐,就一點瀉藥而已,要不了命。況且現在還沒鑄成大錯。」
「哦?」梁語慧輕笑道:「又來?一點點瀉藥而已?你有沒有想過,明天的顧客可能是病患,可能是兩歲的孩子,這點瀉藥他們能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