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的父母大半輩子在鄉下種地,對現在的情況有誤解倒也正常,徐婉不是吹噓說推理和觀察力多牛多牛嗎?這事居然也看不破。
「對。」徐婉的怒氣隱約有壓不住的苗頭,說話時都喘著粗氣,偶爾還能聽到旁人的幾聲勸告。
「婉婉你好好跟她說,現在是你求她……」
徐婉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這倒是意外之喜,梁語慧有點好笑,她還沒來得及幹嘛呢,那邊自亂陣腳到了這個地步。
梁語慧泡上一杯茶,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徐婉開口求她。
「梁語慧,如果你是想報復我們,你已經做到了。」徐婉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我懇求你,放過吳輝一馬,價格好說,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梁語慧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說道:「徐女士,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沒來過什麼價。至於報復,說實話,我的報復還沒有正式開始呢,徐女士。」
徐婉只覺得眼前一黑,她幾乎不敢相信,往日裡那個土裡土氣,膽小怯懦的梁語慧居然敢這麼囂張地和自己說話。
徐婉咬了咬牙,自己還是下手太輕了,早知道就應該第一時間把這個女人徹底解決!
「梁語慧!」
徐婉這幾日都幾乎沒合眼,整個人都被梁語慧給整得崩潰了。她沒忍住吼出聲來,立即被旁邊的人給制止了。
「婉婉,你別吼啊,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你好好和梁語慧說說話,怎麼話沒說兩句就吼起來了?」
「就是,我和你公公被人家罵個半死都沒吭聲,你怎麼竟是一句也忍不了?」
「婉婉啊,現在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
「哎,親家母,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家婉婉從小嬌養著,我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怎麼到你們這就得受這麼大委屈?」
「就是,一個鄉野蠢婦,也配讓我們家婉婉伏低做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親家母是拐著彎罵我們是鄉下來的?」
「我並無此意,不過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攔不住!再說了,這事還不是你們吳輝的錯?干出這種事情,連累我們婉婉丟人!」
「這事要真說起來,還不是你們徐婉太狠?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可憐我們家吳輝得替她受著。」
「你說我們家婉婉心狠?」
「……」
就這樣,梁語慧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正事呢,電話那邊亂成了一鍋粥。吳輝與徐婉的家裡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叮叮哐哐」地一陣脆響,雙方只怕都動手了。
梁語慧聽著手機里的熱鬧紛呈,心情很是美妙。
「哎喲,他們那邊自己打起來了。」
梁父梁母忍俊不禁,都聽得津津有味:「老吳家兩口子勢單力薄,要不然場面還能更好看一點。」
正聽得起勁,那些嘈雜混亂的爭吵聲忽然飄遠了,似乎電話那端的人,漸漸離開了爭吵現場。
緊接著,徐婉陰沉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梁語慧,你別得意!」
梁語慧還沒說話呢,梁母先坐不住了。
「你讓我們別得意我們就不得意啊?」梁母嗤笑一聲道:「你是哪根蔥?」
「你……梁語慧,你不就是仗著白家嗎?」徐婉恨恨道:「你以為白家那位公子真能把你放在眼裡?不過是玩玩而已。」
「什麼白公子?」梁母壓低聲音,一臉狐疑地看向梁語慧。
梁語慧也很迷茫,這個徐婉怎麼莫名其妙就把什麼白家公子扯進來了。
「什麼白公子黑公子我都沒放在眼裡。」梁語慧不在意地笑了一聲道:「徐女士,這只是一個開始,咱們走著瞧。」
掛斷了電話,梁父梁母都在慶幸著老天開眼,整治那對渣渣,而梁語慧知道,這功勞歸結於老天怕是對某些人不公平。
比如說於年,這事背後恐怕少不了他推波助瀾,否則也不可能恰好當眾告訴徐婉,吳輝被關進看守所的勁爆關係。
梁語慧正琢磨著,於年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話里話外都在提醒梁語慧參加明天的生日宴會。
「小慧妹妹,最近的新聞看了之後心情有沒有特別好?」
這話一出來,梁語慧確定,於年在背後出了不少力。
梁語慧摸了摸身邊織好的毛衣,頗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他這麼賣力,梁語慧就該好好織才是。
這毛衣也不是說不好,就是太……花哨了一點。毛衣是純綠色,唯有帽子是紅色的。
第二百八十章 紅配綠
拋開毛衣的配色來看,手藝和花樣都還不錯,原主是織毛衣的高手,就算梁語慧織得漫不經心了些,看上去還湊合。
「我的毛衣織好了嗎?」於年又開啟了日常催毛衣進度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