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遭遇這樣的變故,多數恐怕都會就此一蹶不振,而秦紅豆卻拄著拐杖堅強地站了起來,參加了上次噩夢地點的舞會,甚至還決定登台演出。
這樣堅韌不拔的人,上天確實太殘忍了些。梁語慧看著她面上洋溢的躍躍欲試的情緒,突然覺得有些惋惜,沒能見到她未遭變故前的模樣,想必是意氣風發,驚艷眾人。
梁語慧盯著她的手看了好一會,似乎沒有再抖了。
察覺到梁語慧的視線,秦紅豆沒有絲毫排斥,甚至主動談起自己的右手。
「這隻手不太受控制。情況好的時候能好幾天不抖,情況不好,也可能抖個不停。」
「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嗎?」梁語慧問道:「現在好像不抖了。」
「誰知道呢。」秦紅豆笑了笑:「但是一會彈古箏的時候我一定會盡全力控制好,給他們……給大家呈現一首完整的曲子。」
梁語慧點了點頭,她相信秦紅豆一定可以的。尤其是有那麼一場振奮人心的三人散打助興。
「你準備彈什麼曲子?」
「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好聽倒是好聽,就是太溫柔了些。梁語慧本想給個建議,想到秦紅豆的狀態又生生忍住。
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秦紅豆捕捉到了,她皺著眉頭問道:「梁小姐可是覺得我這麼做太殘忍,太落進下石了?」
「不不不。」梁語慧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曲子可以選擇更激烈一些的,《將軍令》你熟嗎?」
「會。」秦紅豆眼神亮了亮,「好主意。」
將軍令曲風威嚴激烈,表現了戰場上的緊張局面。最適合用來給這幾位散打選手助助威。
短暫停留後,秦紅豆登了台。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瘋婆子一般的向嬌嬌身上,直到古箏曲調響起,向嬌嬌果然被這曲調刺激,整個人瘋狂得更厲害了。
向嬌嬌下手又准又狠,兩根手指一戳,直接戳進了梁珠的鼻孔里。梁珠的鼻孔瞬間血流如注,圍觀眾人都忍不住渾身一顫發出陣陣尖叫。
向嬌嬌用力地拉扯梁珠的鼻孔,duang地一聲撞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向嬌嬌像是解鎖了特殊的玩法一般,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不停地用兩指勾著梁珠的鼻孔往自己額頭上撞。
咚咚咚咚咚咚咚……仿佛撞鐘一般,梁珠啞著嗓子求羅彥救自己,對方卻毫無反應,雙眼直勾勾地看向舞台方向。
秦紅豆將拐杖拄在腋下,背脊挺得筆直,明明瘸了一條腿,看上去卻有著極美的氣質,風采動人。一手古箏彈得出神入化,讓人挪不開眼。
羅彥的心神俱震,只覺得秦紅豆這副堅韌不拔,頑強演奏的模樣,像極了當年與病魔奮戰的莎拉。可惜,莎拉還是不夠頑強,如果能像眼前這位女生一般,又怎麼會在還有最後一絲希望時,放棄了治療?
羅彥神色激動,繞開向嬌嬌與梁珠,往舞台的方向奔去。
秦紅豆剛從舞台上下來,便被羅彥堵住了去路。
「這位同學,你好。」
秦紅豆扯了扯嘴角,這人被揍得滿頭包,不抓緊時間提高戰鬥力,跑這來和自己問好?果然是腦子有病。
「你好,請讓讓。」秦紅豆冷著臉說道。
「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羅彥爹。」
羅燕蝶?羅彥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也沒悟過來,只能暫且不去管它。
「英文名字呢?」
秦紅豆有些不耐煩,敷衍道:「沒有。」
「從今天起,你就叫莎拉。」羅彥微微一笑,語氣裡帶著一股子皇恩浩蕩的意味,仿佛這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恩賞一般。
「不!」秦紅豆懶得跟他廢話,拐杖直接跺在他的腳上,趁著他吃痛彎腰的功夫,繞過他往前走去。
梁語慧正饒有興致地看著秦紅豆的方向,李景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他不動聲色地往左側挪了挪,用身體隔絕了梁語慧的視線。
「你攔著我幹嘛?」梁語慧皺著眉問道。
「把危機扼殺在搖籃里。」
「什麼危機?」梁語慧一哂:「羅彥?李公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李景然搖了搖頭:「不是,另一個。」他的神色帶了幾分不確定,顯然對那人的名字有些困惑:「那個羅彥爹。」
梁語慧愣了一下,回過神後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她可是女的啊。」說完又笑了笑:「不過,若她是男的,還真沒你們什麼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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