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嬸笑逐顏開:「所以,公子你可以放心娶親了。」
徐修澤有些啼笑皆非,若是宮裡邊那些個肱骨大臣聽了朱大嬸這話,一定會敬佩得五體投地,給她磕上三個響頭。
畢竟,勸他娶親這件事,是所有大臣們在心裡念叨著,卻又不敢說出口的話。
「你說是這個理吧?語慧?」朱大嬸笑著朝梁語慧問道:「其實家裡的老人最大的念想就是抱孫子,無論……」
「正是呢。」
眼見朱大嬸有些失言,梁語慧趕緊打斷了她。朱大嬸不知道徐修澤的身份,滿嘴跑火車,梁語慧這個知情人自然要幫她正正軌。
徐修澤聞言也朝她看了過來,那神色,很明顯是想聽她對此更深一步的見解。
見解?皇帝的婚事更多的可能是政治方面的考量,只是眼下明顯不適合展開來說。梁語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只得順著朱大嬸先前的話道:「嬸子說得對,公子不必再耽擱,爭取早日娶妻。」
徐修澤唇角一彎,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表情向來不多,此刻笑開來,漆黑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整張臉都生動起來,仿佛漸漸消融的冰雪中突然開出一朵花來,顯得格外純粹又迷人。
「古人云,一字千金。你可知,憑著你剛才那句話,怕是能找官府兌個幾萬金了?」
徐修澤的語氣難得帶了幾分調侃,見眾人臉上帶著幾分迷茫,面上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咳咳……先前,只是還沒有遇上合心意的。」
「公子眼光一定很高!」
「……」
***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便回到了朱家院子裡。
鎮上向來封閉,難得有這樣熱鬧的怪事,院子裡已經圍了不少街坊了。
雖然大家被昨晚詭異的綠葉扇耳光嚇得魂飛魄散,可是天一亮,太陽升起,那些恐懼的情緒便都飛走了。
經過一夜的折磨,袁母已經神志不清了。只見她滿頭大汗,身上濕噠噠的又餿又臭,空氣中迷茫的氣味讓人作嘔。周圍的地面上也濕漉漉的,不知是汗還是尿。
「帽子,帽子,我有帽子……」
袁母的嘴裡嘟囔著這幾個字,了解前因後果的人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而她對面的大樹下綁著另一個人,正是袁濤,只見他發凌亂不堪,仿佛鳥窩一般,鬍子拉渣,不過一夜不見,竟像是老了十幾歲。他眼神裡帶著濃烈的敵視與恨意。
「讓一讓,袁濤是吧?帶走!」
縣衙里來了幾個捕快,冷著臉將袁濤拖走:「有人狀告,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不不不……我可是探花郎,你不能這樣。」
「嘖嘖嘖,袁家這個兒子居然也瘋了。」
袁濤眼底一片悲涼,怪只怪自己作繭自縛,如今說自己是探花郎,居然都沒人相信,真是可惡。
「語慧,好語慧,你幫我解釋一下。我沒有……」袁濤掙扎著朝梁語慧哀求,臉上鼻涕眼淚糊成一團,混著灰黑的髒印顯得格外噁心。
「袁秀才,咱們已經義絕,你且好自為之。」
秀才二字,等於告訴眾人,「探花郎」完全就是袁濤臆想出來的,這人八成是瘋癲了。
「你……你真狠!你且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袁濤恨恨地丟下一句狠話,被不耐煩的捕快拖走了。
***
這一頓飯,朱大嬸做得格外豐盛,然而,她卻發現徐修澤有些心不在焉,頻頻看向門口,似乎還在盼著下一道菜。
「公子,可是不合胃口?」朱大嬸問道。
「為何不見梁姑娘?」徐修澤話音剛落,便覺得似乎太過於直白,立即補上一句道:「的麻辣獅子頭?」
「哦。」朱大嬸帶著歉意地說道:「佐料不夠了,我想著明早咱們就離開了,所以也沒有去買。若是公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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