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麼這麼快,說好的讓我們爽夠呢?」混混B罵罵咧咧的,動作猶猶豫豫的。
「快來人啊,遭賊了啊……哪個缺心眼的賊,人家寡母的,你也好意思偷,大家快來啊!」
朱大嬸吼聲如雷,床榻都讓她震得動了動。混混被嚇得不輕,仿佛魂魄都被她震飛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急促地想要脫身,卻發現越急越亂,腿一軟,那處居然重重地砸在了床頭上。混混疼得差點昏死過去,再次跌回了床上,更確切地說,是跌回了床上那人的身上。
「啊……」
隨著這聲尖叫,房裡湧入了不少街坊鄰居,一個個舉著火把,拎著菜刀斧頭擀麵杖,凶神惡煞地吼道:「快,別讓賊人跑了。」
然而,等眾人看清楚屋內的情況後,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
有那臉皮薄的,驚叫一聲後,面紅耳赤地躲到了人群後邊。
「本以為是抓賊,結果卻是抓姦。這個袁家小媳婦真是作死!」
「我早就說了,袁家給濤哥兒討這麼個水嫩的小媳婦,定然長久不了。」
「哎,濤哥兒平日裡大多數時間在外求學,媳婦難免寂寞。」
「呸,婊子當了就當了,還能找個正當的理由?這袁家小媳婦骨子裡就是個蕩婦。」
「閉嘴!」眼看大家都將目標對準了梁語慧,朱大嬸立即跳了出來,她嗓門極大,一下子便將亂鬨鬨的眾人震了下來。
「床上這個可不是什麼袁家小媳婦,人家梁語慧在我家廚房給我幫忙呢。」
「什麼?竟然不是袁家那小媳婦?那會是誰?」
「你可別唬我,袁家統共才三個人,難道是袁濤那小子回來了?」
「總不能是袁家老太太吧?」
這話一出,房間裡竟是靜了好幾秒,顯然,大家都被這個可能性震得不輕。
躲進被子裡的混混,大腦一片空白,被外面亂鬨鬨的聲音嚇得尿了褲子。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突然發現房裡靜了下來,來不及細想,爬起來便往窗戶那邊跑,被烏泱泱的眾人抓了個正著。
「姦夫抓到了,快看!」
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扯著他的麵皮左看右看:「這人不是袁濤呢。」
「也對,袁濤進京趕考了。也是可憐,寒窗苦讀多年,家裡卻發生這種事。」
話音落地,屋裡又靜了下來。
在這個微妙的時刻,袁母恰巧醒了過來,她只覺得一把老骨頭仿佛散了架似的,一開口卻發不出聲音,袁母撐著身子,緩緩地抬起頭。
屋裡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袁家老嬸子喲,你這……你這也太過分了點……」
「傷風敗俗,有辱斯文……」
「倒是真看不出,袁家老嬸子這麼風流,一把年紀了,還玩這麼瘋狂。」
「看這架勢,袁家老嬸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虧我以前還欽佩你堅強。」
「嘖嘖,我說,我現在突然懷疑起袁家老大哥的死因了,當年好端端的,莫名其妙就死了。誰知道是不是撞破了這賤婦的醜事,被活活氣死的?」
混混抬起頭,頓時臉色大變。床上那張皺紋叢生,溝壑難填的臉讓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剛才,他就是和這個老東西……如今他落得這個下場,就是因為和這個老東西……
「嘔。」混混一個沒忍住,哇地一下吐出來。
「你這個老不羞的,誆我說讓我和你家小媳婦一夜風流。也怪我傻,怎麼就相信會有這等好事?」
混混突然像瘋了一般,橫衝直撞地往床邊撲了過來。
「結果是你這個老不羞的,嘔……想要……嘔……」混混一張臉黑紅交加,氣得都快變形了:「你……賠我……你必須賠我清白……嗚嗚嗚……」
說到最後,這個漢子竟然如同娘們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
「袁家嬸子為了一己之歡,居然用媳婦做餌?」
「這可真是喪心病狂,聞所未聞。」
「……」
身下的異樣,混混憤怒羞惱的吼叫,以及街坊鄰居鄙夷的眼神,嘲諷的話語,袁母總算搞清楚了如今的情況。
她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結果這兩天被各種事情搞的頭暈腦脹,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還躺在了梁語慧的床上。
更可恨的是,那沒長腦子的混混居然照舊摸上了床,把她給……
袁母面上又羞又臊,硬著頭皮想要解釋,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
「喲,袁家老嬸子還在笑呢。」
「天哪,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