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慘了。
梁語慧:「你確定不去幫幫忙嗎?」
司立有些猶豫,姚瑤那邊的情況實在太糟糕,這麼丟臉以後說出去他臉上也無光不是?
梁語慧:「你叔叔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司立點點頭:「是有點。」
梁語慧:「要不你過去跟你叔叔說一下,讓他收斂一點?」
司立臉色僵了一下,讓他去跟司逸然說這種話,他可說不出口,而且……也沒這個膽子。
司立輕咳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吃一塹長一智嘛,這些都是成長路上需要付出的艱辛。」
梁語慧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個司立真不知道有啥值得人迷戀的。也就家世好一點,不過嘛,也就一個公子哥,不掌權,也沒有殺伐決斷的手腕。所以一遇到鬧心事,便成了軟腳蝦。只能用幾句雞湯來擺平,也不知道是想騙自己還是想騙別人。
梁語慧這一聲笑完全沒考慮司立的心思,司立臉上的大義凜然有些掛不住。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叔叔的本意自然是好的,醫德和醫術都是醫護人員必備的素養,相信姚瑤也會明白這個道理。」
梁語慧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我甚欣慰的模樣:「多虧你能理解你叔叔的苦心。」
司立神色有些不自在,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道:「自然是理解的。」
梁語慧笑意更甚:「你這個孩子這麼懂事,嬸嬸很欣慰。」
「……」
司立仿佛吞了蒼蠅一般,臉上忽悲忽怒,麵皮一陣扭曲抖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什麼神經抽搐之類的怪病呢。
「你非要這麼傷我?」司立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又是一副苦情男主的模樣,聲音低得仿佛耳語一般:「如果你非要這樣才開心,我被傷一萬次又怎樣?我心甘情願。」
梁語慧都快被這副情深義重,為愛肝腦塗地的模樣給噁心到吐了。
「你嬸嬸說得對。你能理解叔叔的苦心,我和你嬸嬸都很欣慰。」
司逸然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後,很顯然,剛才司立最後那句話他沒有聽到。
司立白著一張臉,張了張嘴,好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
司逸然坐在后座上閉目養神,梁語慧也低頭看著手機沒有開口的意思,車裡有一種過度寧靜的尷尬。
這種尷尬氣氛持續了一刻鐘,直到司逸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司逸然接了電話,含糊地「餵」了一聲後,便一直聽著對方匯報,好幾分鐘後才再次開了口。
「沒有?」司逸然的語氣有些不快:「究竟是沒有,還是有人處理掉了?」
「行了,你先把監控錄像帶過來!」
掛斷電話,司逸然揉了揉眉心,朝梁語慧看了過來:「我派人去查了監控錄像。」
梁語慧從之前的寥寥數語中猜出了大概,她點了點頭道:「監控里沒有姚瑤站在我窗外的那一幕對嗎?」
司逸然點了點頭:「我拿到錄像再好好研究研究。」
梁語慧有些意外:「你怎麼沒有絲毫懷疑?沒有想過也許是我看錯了?」她自嘲地笑笑:「畢竟嘛,他們都說我有病。」
司逸然勾了勾唇:「你是我的妻子,別人說什麼無所謂,我自然是要信你的。」
梁語慧愣了一下,沒來由地有些感動是怎麼回事。這個司逸然還挺上道的啊,如果原主跟他好好相處,未必不能有個美滿結局。畢竟司逸然財大氣粗,治癒腎衰竭想必不是什麼難事,至少比和司立那個渣男牽扯不清強上百倍吧?
只是,原劇情里,司逸然為什麼自領證後再也沒有出現呢?
梁語慧回憶了一下原劇情,司立從姚瑤的床上下來之後,又來找原主互訴衷腸,倆人在花園裡對月憶往昔。原劇情里,原主沒有被窗外的姚瑤嚇到住院,而司逸然也沒有出現。
梁語慧大膽推測,也許司逸然是出現了的,只是也許看到了原主和司立……
所以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面了。
「發什麼呆?」司逸然有些不滿。
「其實查到監控錄像又怎樣,只是站在窗外而已,我還能把她怎麼樣?」
司逸然靠在后座上,老神在在地說道:「至少說明你沒病,病的是那個護士。平白無故嚇了我的人,就想這麼糊弄過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梁語慧笑了笑,點頭道:「我沒病。」
「這就對了。」司逸然蹙眉道:「柳園那個別院你就別去住了,你要喜歡這種別院,我在城西那邊也有一座,別的不說,至少安全。」
梁語慧明白他的意思,柳園不在司逸然的掌控範圍內。那是司立的父母置下的產業,司逸然要插手沒那麼方便,比如說這次的監控錄像,即便他第一時間派人去調取了,依舊出了狀況。
前頭的司機老李聽了兩人的交談,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主意,方向盤不免有些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