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是誰？」
「就是你最先說的那位，額……物理老師來著。」
凱文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突然痴呆的模樣道：「你是說林言？這不可能！我後來查到了，那根本不是什麼物理老師，那是物理學和天文學頂樑柱級的人物啊。這兩年肯定能榮獲諾貝爾獎的啊！」
「就是他。」梁語慧言辭懇切：「星空禮服我都送過去了。」
「……」
凱文整個人陷入震驚狀態，久久都回不過神。
「把一個未來的物理學家拐來當模特，你這是遭天譴啊！阻擋人類進步，罪不可赦。」
「哪有這麼嚴重，救場而已。走幾步路客串一下，你以為人家這麼傻，真的投身模特行業？」
「……」
凱文搖搖頭，一臉感嘆：「我的天，Tina那天一定會暈過去。」
「……」
***
Linda頂著五根手指印，氣呼呼地找沈澤西哭訴。
「澤西，梁小姐實在太過分了，你看我臉上的傷。我真沒想到，梁小姐看著柔弱，下手居然這麼狠！她……」
「你不是自己打的嗎？」沈澤西面無表情地打斷她。
Linda這才發現沈澤西一直握著手機，屏幕上一片黑，唯有彈幕密密麻麻，如同瘋狂的野馬一般在屏幕上奔跑著，內容不堪入目，正是她之前的直播間。
「我……」Linda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流著淚繼續哭訴道：「是梁小姐逼的，你不知道她用我們……那個時候的錄音逼我……她說，如果我不在直播中打自己一巴掌，就把錄音發給媒體。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你沒事跑到LS那邊直播幹嘛，你沒事惹她幹嘛？」沈澤西的質問一聲比一聲嚴厲。
「我……」Linda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有些氣不順地說道：「我這不是想讓大家知道那個那個土包子……李悠悠嗎？」
「你就是想讓Tina看到後火冒三丈，和梁語慧終止合作，索要巨額賠償吧？」沈澤西有些不屑地看向她。
Linda倒也沒有再遮掩，點點頭討好地搖了搖沈澤西的胳膊道：「澤西，不要生氣啦。你放心，我雖然受了點委屈。可李悠悠那個土包子都被直播間的觀眾笑死了，而且Tina這麼精明，肯定猜得到後面那番變故是梁語慧逼我的。」
她越說越興奮，最後居然笑出聲來：「你等著吧，Tina先生絕對會讓他們哭得比我還慘。」
她臉上的笑容配著那鮮紅的手指印，顯得分外的搞笑。
沈澤西沒有答話，他低下頭翻騰著手機。從他的幅度和表情來看，很顯然，他也在期待Linda口中的事情發生。
Linda看出了這一點，臉上更加得意洋洋，為自己這一招沾沾自喜，忍不住吹噓起來。
「我出手的時候早就算好之後的走向了，直播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動態的圖像也更能全方位的展現那位土包子的真實狀態。保准讓Tina身臨其境……」
她還沒有說完，卻見沈澤西「啪」地一下放下手機，臉上布滿了陰霾。
他咬著牙，面露嘲笑，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惜，你偏偏算錯了！要沒有你這個直播，Tina就和梁語慧就解約了。可是看了你引以為傲的直播後，Tina決定繼續和梁語慧合作了。」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到最後，沈澤西臉上的猙獰與憤怒變成了嘲笑。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了，他為什麼要憤怒，為什麼要覺得丟人？干蠢事的是Linda，又不是他沈澤西。與他何干？他只需要和那些路人一般，笑看她醜態百出就好。
「什麼？你說什麼？」
Linda大驚失色，慌慌張張地拽著沈澤西的袖子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得問你自己！」
沈澤西沒好氣地推開她，Linda這才發現沈澤西早已收拾好了行李。
「澤西，你……要去哪裡？」
Linda慌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沈澤西，卻被對方大力甩開。此時的沈澤西臉色實在太嚇人，Linda只能死死地拽住對方的行李。
「好自為之。」沈澤西嘲諷地笑了笑，然後竟是丟下了行李，頭也不回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