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慧抬了抬下巴:「那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你說什麼?」田韻都快氣瘋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我說,」梁語慧不疾不徐地說道:「滾!」
「我草你blablabla」田韻氣得頭腦發熱,一股腦地罵出一馬桶髒話,好半天都沒有停歇的徵兆。
梁語慧長腿一抬,站到了田韻的跟前。她的眼神冷漠攝人,田韻被這氣勢震得閉了嘴。
田韻的心裡飄過一萬句mmp,真是活見鬼了,這個姓梁的賤貨以往最是狗腿,言聽計從,指哪打哪,讓她往東吠她絕不敢向西,怎麼今晚像中了邪似的?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屋內的眾人都驚呆了,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嗆田韻的。見慣了所有人都對著田韻點頭哈腰,突然出現這麼個另類,大家都有些回不過神。然而,梁語慧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最好向我道歉。」
梁語慧的語氣很平常,眾人卻都聽得心驚肉跳。道歉?這是天方夜譚吧?聽說這個田韻之前把教導主任的女兒按在廁所的水龍頭下一陣狂毆,教導主任親自出馬,她都沒低頭,最後不也是不了了之?
「你瘋了吧!」田韻像顆炮彈似的,一副要衝天的模樣,面目猙獰,聲音近乎嘶吼。
窗戶的玻璃都震了震。
「哎哎哎,開玩笑開玩笑的。」那個臉上坑窪的男生擠出幾分油膩膩的笑容,開始試圖和稀泥。本來他是不想趟這趟混水的,可這個梁語慧太對他胃口了,人美聲甜還有個性,連生氣都這麼好看,實在讓人慾罷不能。他跟田韻混了好多年了,應該還算有幾分薄面,否則田韻剛剛也不會單單點他出來。
「來,這位美女幹了這瓶酒,給田姐賠罪。」男生將田韻手中的酒遞給了梁語慧。
田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偏偏今晚的梁語慧邪門得很,害得她還不敢像往常那般肆意發泄。如今有個不知所謂的騷男生來瞎逼逼,不用多說,削他。
「滾你大爺的!」田韻一腳踹在他的心窩上:「一瓶酒就想打發我,你被這賤貨迷暈了吧?要不姐一會大發慈悲,讓你嘗嘗這賤貨的……」
髒話不堪入耳,梁語慧豈會由著她來。原主怕田韻這隻紙老虎,她可不怕。
梁語慧將手中的啤酒脖子往桌上一磕,只聽嘭地一聲,瓶蓋脫落,啤酒順著瓶口噴了出來。
田韻被這動靜嚇了好大一跳,看到梁語慧手中噴出的啤酒後,霎時鬆了一口氣。心道這賤貨總算是清醒了,賤兮兮地來喝酒賠罪。賠罪就好好賠,還搞出這麼嚇人的架勢,可見是個賤蹄子。如今想輕輕鬆鬆喝酒完事,怕是不能夠!哼,今晚她非得削掉這賤人一層皮,讓大家看看什麼叫做社會你田姐!
田韻開始在腦海里幻想著一些整人的場景,卻聽到耳邊傳來眾人陣陣驚呼,抬頭一看,卻見梁語慧拎著啤酒往她頭上倒了過來。
冰冷的啤酒從頭頂傾瀉而下,田韻臉上的濃妝被洗得慘不忍睹,眼睫毛掉出一大半,衣服也濕透了,看上去滑稽而狼狽。
屋內眾人都嚇傻了,直愣愣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梁語慧你這個賤……」
梁語慧卻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將剩下的一點酒水又倒了上去:「你,馬上帶著你的雞鴨豬狗從我的房間裡滾出去,我可以考慮不跟你計較了。」
被稱為雞鴨豬狗的眾人內心os:我滴個神,社會社會,雖然被稱為雞鴨豬狗,但是莫名覺得這女生很霸氣是怎麼回事?
屈辱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田韻都快被氣笑了:「你放我一馬?你等著一會跪下來舔……」
剩下的話沒能說完,不知道是不是被嗆的,田韻的鼻端突然吹起一個大大的鼻涕泡泡,泡泡越長越大,最後突然爆裂開來。
啪的一聲,泡泡爆裂後濺起了點點水沫星子。有憋不住的人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梁語慧挑了挑眉,看來這滿屋子的非主流也不是無藥可救。
「有自認為不是雞鴨豬狗的,請自行離開。」梁語慧揚聲道:「這是我租的房子,你們撬門進來,砸了我的東西,還逼迫我,這是犯罪。」
「犯你媽x!」
田韻從小到大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早就沒有理智可言了,如果可以,她絕對會原地爆炸!
梁語慧給了她一個好之為之的眼神,繼續朝眾人說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已經在路上。不願意去局子裡喝茶的,請快快離開,我可以不追究。」
屋子裡一陣嘈雜,一個頭頂幾根毛染成雞冠紅的男生吊兒郎當地說道:「哎呀,我是後面來的,可不知道這門是撬開的。真是麻煩,我先走了。」
他邊走還邊和幾個熟人打招呼:「大力,鍋子,你們還不走幹嘛呢?喝茶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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