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樣說,便代表他有機會。
厲弛嘴角忍不住的牽起笑,見他從深仇大恨的表情,到現在的燦爛笑容。
沈慈也心情的牽起嘴角:「這麼高興嗎?」她問。
「恩。」厲弛點頭。
「這麼喜歡我?」沈慈又問。
這回厲弛沒有回答,只定定的看著她的雙眼,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沈慈的胸口有些燙,她認真的說,「你確實很喜歡我。」
沈慈枕著厲弛的腿,又躺了一會兒,她問厲弛:「怎麼突然回來了,不上課嗎?」
厲弛聽她如此問,微低頭:「上,但我請假了。」
「怎麼突然請假,身體不舒服?」沈慈問他。
厲弛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從去上課開始,他就隱隱的不安。
儘管他很相信沈慈,知道她從不做沒把握之事,但他就是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半個小時前,達到了頂峰。
厲弛實在無法集中精力,繼續在學校里上課了,便跟老師請了病假,回來了。
他學習一向的好,即使少一堂課,也無所謂。
所以哪怕厲弛看起來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老師還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准了他的假。
厲弛被准假之後,直接攔了輛車,準備回來。
但路上遭遇了堵車,本來路程只需要十分鐘時間,現在一瞬間要變幾個小時。
厲弛乾脆自己下車,往家裡跑。
他一路上,一步也沒停下過腳步,終於趕回了別墅。
剛進別墅,就看見院子裡停著的跑車。
他走近,透過車窗看見沈慈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他沒有猶豫,立馬打開了車門。
他不知道壞女人怎麼了,但知道她現在或許不想被打擾。
從她拒絕他的動作,便能發現。
但厲弛怎能放她一個人?
所以他強硬的將她抱出了車子。
「恩,身體有些不舒服。」厲弛想了想說。
沈慈一眼看穿他:「撒謊。」
她說的很肯定,厲弛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沉默的看著她,沈慈嘆氣:「唉,剛剛還跟我表白,現在就騙我,男人啊,果然不可相信。」
厲弛抿緊著唇,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然後握緊她的手:「我並不想撒謊。」
「恩。」沈慈應。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厲弛繼續道,「今天一天都很不安,我很相信你的,我知道你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但我就是……就是很不滿,你明白嗎?」
「這種不安感,它伴了我一天,一直沒消失,而剛剛,前半個小時,我的不安感達到了頂峰,它告訴我,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厲弛將她的手心攤開,然後用臉蹭上她的手,「你呢,你怎麼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是生病了嗎?應該不是吧。」
沈慈輕撫著他的臉,安撫他:「不是的,沒有生病,只是情緒有些影響而已。」
「情緒……你和他們,發生了什麼?」厲弛問。
沈慈笑:「發生的,可多了,我把你父親弄進醫院了。」
「死了嗎?」厲弛問。
「噗,」沈慈被逗笑了,「你這是親生兒子該問的問題嗎?」
「為什麼不能問,他死了嗎?」厲弛重複這個問題。
「沒有,我是個遵守法律的人,送他進醫院了,醫療費我出。」沈慈說。
「你可以不出,他不值得你出。」厲弛認真的說。
「他為什麼不值得?」沈慈覺的他這話說的很有意思。
「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會讓你做出這樣的行為,必然是做了不可原諒的事。」厲弛道。
「你可真是懂我。」沈慈輕輕揪了一下他的頭髮道。
「他做了什麼?」厲弛問她。
沈慈微眯雙眼,臉上表情一瞬間冰冷:「我父母和哥哥是發生一場車禍死亡的。」
沈慈只說了如此一句話,但厲弛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父母、哥哥,都是死於厲承之手,難怪,難怪一向冷靜的她,情緒會突然……
還差點將厲承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