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分百的相信,還是百分百的自我欺騙?」厲老爺子輕嘲的問。
「爹,你還是這樣,不容他人質疑你。」厲顯嘆了口氣說。
「你是想說我獨裁,胡亂給你定罪?」
「我可沒這樣說過,爹。」厲顯嘴裡這樣說著,但態度卻明顯的表示著,就是胡亂給他定罪。
「我素來是講理之人,你既然覺得,我是胡亂給你定罪,那麼你就說說看,你是怎樣的被逼無奈,呂家是怎樣讓你被逼無奈到,讓你滅掉他們的!」厲老爺子問著厲顯。
「厲呂兩家交好這麼多年,他們說翻臉就翻臉,就因為小輩的這點事情,開始攻擊我們厲家的產業,爹,我真的一忍再忍,不能再忍了!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厲顯一說起來,就滿臉的憤怒。
可厲老爺子聽完,卻比他還憤怒,他從前覺得厲顯這孩子,雖不如大女兒、二兒子的天資聰明,但勝在穩重。
穩重才能成大事。
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這眼睛啊,看花了。
厲承和呂思雨這點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對誰錯。
呂家憤怒理所當然,但厲顯卻怪呂家過分,這不是欺負了人還裝無辜嗎!
「啪!」厲老爺子沒忍住,拿起拐杖,狠抽在厲顯的身上。
「混帳東西!混帳東西!」他氣哼哼的罵著,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輕,似要打死厲顯一般。
「爺爺,夠了!」厲承擋到厲顯的面前,用手抓住拐杖。
厲承一個年輕人,常年健身,手勁極大。
厲老爺子到底一把年紀,那比不上他的手勁,根本掙脫不開。
在厲老爺子極力掙脫的時候,他一下鬆開手,厲老爺子因為慣性向後倒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幸好老爺子身後的厲靖遠反應夠快,扶住了老爺子。
「厲承,你做什麼!」厲靖遠望著厲承的眼神帶著怒氣。
「二叔,我做什麼了嗎?我只是在阻止爺爺不理智的行為。」厲承聳了下肩說道。
「你……」
厲靖遠啟唇欲再說話,但老爺子卻搶著的開口:「厲承你有沒有點規矩,這是你二伯,你學什麼外人叫二叔!」
「二伯二叔有什麼區別,而且二叔應該也不介意的吧,二叔!」厲承看著厲靖遠道。
厲靖遠的眼神一下冷下來。
他知道厲承一直以來與他不對盤,為什麼不對盤……
那是個不短不長的故事,但厲靖遠從不以為錯誤在他,他甚至……
幫忙遮掩了錯誤,但現如今卻遭到如此對待。
「我不說介意,並不代表我不介意,我不說,是因為我知道,說了也沒用,畢竟素質這東西,是需要爸媽去教的,你爸媽沒有這種東西,又不教你,關我什麼事情?」厲靖遠問。
捂著傷口,疼的表情變色的厲顯質問:「二哥,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懂?厲承對我、對爺爺沒大沒小的,可不就是你教的嘛。」厲靖遠反問。
「阿承只是為了護我!」厲顯說。
「護人,至於如此對待爹?」厲靖遠問。
「好了,靖遠。」厲老爺子拍了拍厲靖遠的肩說。
厲靖遠有些不甘願:「爹……」
「厲顯啊,你該知道件事,我能把厲家交給到你們父子倆的手裡,也能夠隨時隨地的收回。」厲老爺子表情很淡漠的說著。
厲顯臉色難看幾分,厲承的表情卻極其的淡定。
「爺爺,我們總得講理吧,呂家已經過分到侵犯我們家的家產了,我們還不能還手攻擊嗎?」厲承揚聲問著。
厲老爺子定定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厲承,你記得你和思雨的婚約是如何定下的嗎?」
「是你和父親、母親商量,定下的。」厲承說。
「最開始是這樣,但你記得嗎,在婚約定下之前,我當時問你,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思雨妹妹,想不想要保護她?』,你回答『喜歡,想。』然後我又問你『那你和思雨妹妹訂婚好不好?』,你說『好。』」厲老爺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厲承聞言卻沉默了,一時沒說出話來。
厲老爺子不管他在想什麼,繼續說,「你或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我也不指望一個孩子能信守諾言,但你記得你成年時,我曾找你談過一次話,我當時問你,你還願意繼續跟思雨的婚約嗎?你當時說什麼,你願意。既然你願意,厲承啊,你現在的這一切切都算什麼?」
「我捫心自問,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非要娶思雨,思雨那孩子還小,我也不信你明著跟她說不喜歡,她還會弔在你這棵樹上。」
「你這樣,吊著思雨,找了另一個女人,上床!生子!你把思雨當什麼!呂家憑什麼不氣!別說呂家了,就是我也氣的想打斷你第三條腿。可你和你爹倒好,不覺得是你們自己錯誤,還覺得呂家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