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然打掉他放在她腰間作妖的手,眼睛微微一眯,雙手插著腰質問著他,把話題拐回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想知道你在不在其實很簡單!」
「嗯?」
「昨日,我帶了人,在南天門叫陣,想不到天界的人這麼熱情,這麼快就想到法子求和了。」
幽溟從懷裡掏出一封金黃色小摺子遞到方依然面前,臉上端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有些疑惑的她。
方依然從他手中接過小摺子,一目十行地把摺子上的內容看完,這才驚訝地合上摺子還給他,「你……都知道了?什麼時候?」
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哪怕她剛出現的時候是以花枝的樣子出現的,他也應該會以為她是妖,因為太上老君很早就料到他會發現她的身份,所以特意壓制了她身上的仙氣。
「你胸口的那面鏡子。」
「鏡子?」
方依然從領口裡掏出照妖鏡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說是它出賣了我?」
(不是說這鏡子別人根本不會看出來是天界的產物嗎?)
「準確來說,是你脖子上的鏈子。這條鏈子是北海龍王貢獻給天庭的貢品,人間不會有,我魔界也沒有。」
「……」
此刻,方依然的心中有一萬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這麼大一個漏洞放在她身上,不被發現就有鬼了!難不成王母和太上老君把堂堂一個魔尊當傻子不成?
「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還要向天庭……」
原來他早就懷疑她的身份了,可他沒說,還要和她在浴池裡曖昧互動。
「因為……我怕你勾走你的藍殿下。」
既然知道她是仙子,必然不難猜到蔚藍也是天庭的人,但凡他有心,隨意一猜也能猜到蔚藍的身份。
「他把你帶走,應該很生氣吧!有沒有像我這樣親過你,抱過你?」
「……」
幽溟的表情愈發冰涼,再次伸手環住她的腰,接著他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她眼前的場景就換了。
「這……這裡是哪裡……」
方依然環顧了下周圍,發現這個房間和幽溟原先所在的屋子不一樣,這裡更像是一個皇帝的寢宮,處處透著霸氣和高大上的氛圍。
這個房間很大,但是最顯眼的並不是房間內昂貴奢侈的擺設,而是那張足夠容納三個人臥睡的圓形水床,水床上鋪著一套火紅色的床上四件套,極是醒目。
「你和我的婚房。」
幽溟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床的位置看,不禁扯嘴一笑,拉著她朝著那張他命人精心準備的婚床。
「這張床,是我托下屬找特殊的材料做成的,躺下來的時候有些涼意,翻滾的時候還有聲音。」
「……」
翻滾!?去他的翻滾!
方依然聞言,臉上的紅霞瞬間蔓延至全身,只覺自己渾身的血壓都在蹭蹭上升,直衝她的腦門。
「魔尊大人倒是真懂情趣……呵呵!」
水床啊!只在那種情趣主題的酒店簡介里看到過,以前她可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會在這種床上滾,光是想像,就足夠讓人血脈噴張了!
方依然掙脫開他的手倒退一步,臉色紅得如煮熟的龍蝦,「不過婚床是否準備得太早了些,這……」
「你該知道的,我原本準備這張床,是為了要和誰在一起的,只可惜……你們天庭的人太狡猾了,不敢拿正牌給我,就拿個祭品給我解饞。」
幽溟笑著一步步逼進方依然,眼底浮著一抹幽深到極致的暗芒,他的話里是在嘲諷膽小,可聽在她的耳里,他的話是挑釁,更是在諷刺她。
她就是王母娘娘送來替代蔚藍的祭品,也是為了來毀掉他的暗器,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既然你知曉我只是祭品,你大可以選擇不要啊!」
他進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他一點點把她逼到角落裡,她才終於知道自己退無可退。
「不要?為什麼不要?我不但得要,我還得表現得我很喜歡才行,不然怎麼讓天上那位放心?」
幽溟把她抵在牆上,伸手托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方依然逼不得已,只得撞進他充斥著蠱惑的眸子裡,一點點淪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