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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兒很快又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踮起腳把他的耳朵拉下來,儘量靠近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阮南燭一聽,眼底飄忽過一抹黯然之色,倏地表情一變,嘴角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

「我如果不胡說,你會就範嗎?除非你答應我,我們不分手,我就不亂說話,好不好?」

阮南燭的聲音不大不小,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表面上看起來是他在「祈求」她不分手,實際上是個明白人都聽得出來他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威脅。

從前方依然一直以為阮南燭只是不靠譜而已,現在她覺得自己要對他「刮目相看」了,必須得在阮南燭的身上再加一個標籤——真小人。

溫錦兒和阮南燭咬耳朵的話她可聽得清清楚楚,阮南燭的帳戶餘額……

方依然記得李可可說過,阮南燭是一家投資理財公司的部門經理,平常手上有閒錢的時候都會投點錢在類似基金和股票上,藉此增加收益。在他們兩人在談婚論嫁之時,李可可也有把自己積攢的些許積蓄投進阮南燭的理財帳戶。

既然溫錦兒敢說銀行卡餘額的事,表示阮南燭的資金出了問題,很需要傍大款,難怪會像塊牛皮糖似的黏在溫錦兒的身上趕都趕不走。

「你說清楚!錦兒怎麼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的?」

沈清慈不想看溫錦兒和阮南燭這兩個人在她面前曖昧的互動,她的腦中只有剛剛阮南燭說的話,而且阮南燭這話說得一語雙關,她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不懷疑這件事只是阮南燭信口拈來的胡話。

「阿姨,我沒有,他就說胡說八道的!我怎麼可能會去害姐姐……」

「啪!」

「姐姐?你拿她當過姐姐嗎?!」

沈清慈毫不猶豫就出手打了溫錦兒一巴掌,「從小到大,她處處都忍讓你,是,我的確不是你的生母,可我只認待你和阿然是一樣的,她有的一樣也不會缺你,為什麼……你還是不放過她?」

沈清慈的這一巴掌和聲淚俱下的控訴,讓溫錦兒懵在那裡。她以為只要她解釋了,沈清慈會像從前一樣選擇相信她,慣著她,不會為了外人的一句「不分青紅皂白」的而動手打她,沒想到她不但動手打了,還字字責怪。

「我……呸!沒錯!我就是沒辦法放過她!誰讓方依然從小到大都樣樣比我優秀,誰讓她沒有禮義廉恥地勾引我喜歡的男人,如今她死了,那也是她罪有應得,她活該!」

溫錦兒草草地撫了撫自己今夜被打了兩次的臉,眼中閃著點點淚花,把心裡的委屈化成了氣,惡狠狠地對著沈清慈咆哮。

「你……你這個壞丫頭!」

沈清慈氣壞了,手中拿著木棍狠狠抽在溫錦兒的腿上,「我來這裡的時候你才十歲!我念你也是個沒有媽媽疼的小姑娘,所以我幾乎捨不得對你打罵,就怕你怪我對你不好!」

「啊!住手!住手!」

「我讓阿然處處讓著你,是希望你們姐妹和諧相處,可你呢!?」

沈清慈一邊拿著木棍打著溫錦兒,一邊在指責溫錦兒的不懂事,打得溫錦兒處處閃躲,最終只好躲到阮南燭的身後請求庇護。

「阿姨,快住手,你想打死錦兒嗎?」

阮南燭護著溫錦兒像老鷹護小雞似的,擋在她身前,也不可倖免地被沈清慈的木棍打到了幾次手臂。

「就是因為我和她爸都太寵她了,才會讓她這麼無法無天,連身邊的親人都可以害!你……讓開!今天我一定要一次打醒這個壞丫頭!」

印象中的沈清慈是個性格溫和的老好人,對任何人都是掛著盈盈的笑意,從未見她發過火。唯有這一次,她狠下心毒打溫錦兒,還握著木棍滿屋子跑,可怕得像一個市井潑婦,都是為了替她死去的可憐女兒討回公道。

這些天在她身體裡積壓的負面心緒,實在是太多了。

「阮南燭,快!快奪走她手上的木棍!她一定是瘋了!快點,不然我們倆都被打死了!」

溫錦兒躲在阮南燭的身後一面急促地提醒阮南燭,一面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儘量躲在他身後不被木棍打到。

阮南燭意會,趁著沈清慈稍微停頓的間隙抓住了她揮過來的木棍,目光凌厲地看著她,沉聲道:「阿姨,我敬重你是長輩,但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木棍被阮南燭抓住,沈清慈一時間撼動不了,便有些著急,皺著眉頭瞪著他。

阮南燭好歹也是個男人,在力量上不可能還不如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於是他用力地抓著木棍欲把木棍從沈清慈的手裡抽出來。結果沒想到沈清慈的力氣很大,竟死不放手,他拉了半天也沒有把木棍拉出來,然後這時候的溫錦兒就瞅准兩邊僵持不下的空檔從阮南燭身後竄了出來,狠狠地把沈清慈往床的方向用力一推……

「媽媽!」

方依然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去接住自己母親倒下的身體了,然而她忘了自己是只鬼,她根本沒有肉體能夠去阻擋……

「哐啷」一聲,沈清慈一頭撞在了床尾的床沿上,鮮血沿著床沿瘋狂地流了一地。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女兒正擺著一個奇怪的姿勢站在她的面前,當她想要再看一眼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怎麼……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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