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想擁有絕世神功,弄死裡面這幾個毫無人性的人。花花不過是個小傻瓜,連村子裡的熊孩子都打不過的人,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要這樣被人對待啊?
方依然看不下去又氣不過,只好先選擇眼不見為淨,她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阻止這些人。聯想到麻婆子右手上的繭子,她推測屋子裡的幾人必然是會武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書生,盲目衝進屋子裡,又能做些什麼?
「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方依然走出去好遠,才反身對著那個頹廢的屋子自言自語了一陣。
「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夜中雲玄軼看不清方依然的臉,卻也能感受到她的慌張和憤怒,不禁更加疑惑了,究竟她看到了什麼,才會有這種極其複雜的表現?
方依然沒有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用火摺子把手中那盞油燈點上,然後又像來時那樣,亦步亦趨地小心離開這個地方。
另一頭
「你在這個村子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吧!」
在方依然走後,屋子裡的那名男子,就對著給花花處理傷口的麻婆子說道,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
「應該沒有,不過最近村子裡突然來了個大夫……」
麻婆子給昏迷的花花上完藥,就往花花的嘴裡塞了顆回血丹,然後收拾好屋子裡的藥物,順便給花花蓋了一層薄毯。
「大夫?可疑嗎?會武否?」男子聞言皺了皺眉,心中略有不悅。
「屬下瞧著他似乎就是個普通人,身上沒有半分修仙的氣息,湊巧路過這裡罷了。」
麻婆子頓了頓,倒沒有把方依然這個矮個子的小伙子放在心上,無所謂地道。
「還是要小心為上,切記不能讓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否則……」
「屬下省得,必然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麻婆子著急地打斷了男子的話,她也知道被人發現的後果,若是被人上報,他們三個人都吃不完兜著走。
男子得到了麻婆子的保證,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走到椅子上抱起虛弱的女子,眼底蒙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溫柔,道:「師妹你放心,只要再過上幾日,你定然能夠大好,屆時我定迎你進門!」
「好,我等你。」
女子莞爾一笑,一張巴掌大小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血色,但這副虛弱得需要人呵護的狀態,更能讓人感覺到心疼。雙手無力地掛在男人的脖子上,將自己的腦袋依偎進他的懷裡,淺淺的酒窩裡飽含著幸福。
「那我們走吧!」
「嗯!」
說完,男子腰間的佩劍突然疾射而出,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後飛回到他的腳邊,然後男子抱著女子躍上劍,只頃刻之間就消失在夜色里。
而目送他們離去後的麻婆子,左右看了一下之後終於帶上了不是特別安全的門,撩起後背的衣服抽掉了背上那個假駝背的墊子,然後直起身子走到臉盆前,手上沾了些水來打濕自己的臉,撕掉了臉上這張人皮面具。
「麻婆子」根本不是個老婆子,而是有著一張傾城之姿的絕色女子!
她對著鏡子撫上自己的臉,頗為鬱悶地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做了這麼大的犧牲為你,可別辜負了我……嘖嘖!否則,我必然拉著你玉石俱焚!」
女子雖絕色,然而心腸卻並非如她的臉一樣美麗,她嗜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銅鏡,伸手拿掉了她頭上那根用來束縛頭髮的簪子,於是她那原本滿頭的白髮,瞬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髮散落下來。
「可憐了你是一個無辜之人,要怪就要怪你的命不好,為何會被我發現你是這種體質。」
女子突然走近臉色蒼白的花花身邊,蹲下身子輕輕地撫上他細膩的臉。只是這麼個小動作,原本在花花臉上那個醜陋的胎記就慢慢地消失了……
沒有醜陋胎記的花花,不止不醜,絕對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子,可惜了花花是個傻子,否則她或許會豁出性命來保他一生安康。
女子非常貪戀花花這張臉,甚至收起了自己的狠厲之色,轉而露出小女兒家的柔情來,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溢滿了溫柔,但若是方依然見著了這一幕,必然覺得噁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