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何處奇怪?」
提到花花,雲玄軼的注意力稍稍被轉移過來,也不再去糾結她口中所說的畫本子了,「不是只有被孩童戲弄的傷口嗎?」
看來他……也不知道咯?
雲玄軼雖然是只鬼,可卻也是一隻修了仙的鬼,他與別的鬼不同之處在於——他可以在青天白日裡隨意跟著花花而不會魂飛魄散,只是常人看不到他才存在,可他卻能夠看到花花所有的日常。
按理說,不該是這樣啊!
方依然皺著眉頭,在河邊來回踱步,時而抬頭望天糾結,時而看地發呆,使得一直盯著她看的雲玄軼一頭霧水,心中還略帶了些焦急,突然身子向前一步擋在她的跟前,道:「你倒是說啊!」
「啊!唔……鼻子疼……」
方依然沒預料到他會突然站在她面前,一時間沒注意就撞到他堅實的胸膛上去,鼻子疼得臉都皺到一起,「都是血肉之軀,你的肉怎麼比石頭還硬!」
他身上的肉很硬?不如說她嬌貴得像個女人似的,只不過是輕輕一磕,這委委屈屈的小表情,活像受了什麼酷刑似的,真是難以理解。
「真的很疼?我看看……」雲玄軼一手抓下她捂著鼻子的手,一手輕輕托著她的下巴,微微低下頭看她紅紅的鼻尖,「不過就是有點紅而已,小題大做!」
他離得她極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臉上,而她還能仔細去尋找他臉上的毛孔……哦不,沒有毛孔!
「一直盯著我的臉做什麼?」
明明是他在查看她的鼻子,可她那色眯眯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剛剛分明能在她那帶著探索的眼中看到他無措的表情,心中瞬間閃過了一抹異樣的情緒。於是他像是觸了電似的放開了她,還下意識遠離了她五步之遠。
「因為你好看,不行?」
方依然承認自己被這隻鬼的美色所勾引了,忍不住就多看了人家幾眼,沒想到他倒是懂得害羞了,躲她躲得這麼遠,不禁掩面輕聲笑了出來。
「……」
雲玄軼感覺自己被她笑得十分莫名其妙,冷哼了一聲不做反駁,一張臉拉得比馬臉還長,無聲的為自己辯駁著。
「好啦好啦!言歸正傳,我懷疑花花的傷口,是有人蓄意為止,而且是長期的。」
「什麼意思?」
方依然突然停下了自己的笑,一本正經地走到雲玄軼的身前,「我是個大夫,昨日瞧見花花身上許多深淺不一的劃痕,我最初以為只不過是那些頑皮的孩童欺負他之時留下的傷口,後來,我認為那不僅僅是孩子們做的。」
「繼續說。」
「花花從手腕到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這些並不是孩子們用石頭砸傷的,而是某種利器,類似於剪刀或者小刀造成的傷口。」
一般用石頭砸出來的傷口,通常只不過能夠造成輕微的淤青,而且形狀必然成圓弧狀,而不是整齊的劃痕。因此方依然斷定,這些傷口絕對不可能是孩子們造成的的極大原因。
只不過她最奇怪的一點就是,雲玄軼日日跟在花花身邊,竟然沒有發現到這一點,也沒有向她提及任何可疑的人事物。
「你是說……是有人成日拿著刀對他下手!?」
雲玄軼忽而劍眉緊鎖,殺氣畢現,一時間這個空間還有些晃蕩,從河面處倏地颳起了一陣妖風,吹散了河裡那些漂亮的花燈,也吹亂了他們的髮絲。
顯然雲玄軼是動了怒氣了……
「你先別急著發怒,我只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雲玄軼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但是他聽到她說不要發怒,他倒是真的聽進去了,生生忍住了自己欲蓬勃而發的怒氣。
「我會找機會弄清楚事情的緣由,還有……有件事不知是不是我多慮了……」
方依然又在原地踱了幾步,「我總覺得跟花花住在一起的婆子很可疑,她臉上似乎帶著層人皮面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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