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手術是什麼?
「好好!子嚴啊,算舅舅求你了,快進去救救她……」
莊主確實很愛莊主夫人,為了她能平安,直接就對著封痕跪了下來,不斷磕頭。
封痕擰著眉頭無法拒絕,只好跟隨著方依然進去了。心中暗道:最好她能夠順利救了他舅母,否則這筆帳,他事後定要不饒她!
「王……王爺?」
在裡頭冒著汗痛不欲生的莊主夫人,見到封痕的到來也是驚訝無比,她這是在生產啊!雖然她身上蓋了條毯子,沒讓人看見什麼,但是也於理不合啊!
「王爺,點了夫人的睡穴和麻穴。你們,讓開一點,別妨礙我!你,出去給我弄點酒精,速度要快!」
方依然有個習慣,只要上了手術台,她就是主刀醫生,旁人都必須聽她的,神色也是最為認真的時候,因此這會兒使喚人,心裡沒有任何負擔。
「好,奴婢這就去弄!」
「好……老身,這就走開……」
蹲在床尾的產婆見到方依然這般駭人的氣魄,立馬就從原地起身,站到了離他們十步開外的地方,被點到名的丫鬟,也撒丫子去準備酒精去了。
「還傻站著幹什麼!不是讓你給她點穴的嗎?」
「你……」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使喚他的!他記住了!
傲嬌如封痕,還是乖乖上前,乾脆利落地給莊主夫人點了睡穴和麻穴。
「你這是在幹什麼?」
封痕有些好奇,剛給莊主夫人點好穴,就見方依然將自己的手洗了乾淨,並且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從裡面掏了一條乾淨的絲帕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接著,她便將小包裹攤開在桌子上,從擺放整齊的一排小刀中拿了一把精緻的短刀出來看了一眼。
「你!不會打算給她剖腹取子吧!」
封痕一瞬間就預想到了她的意圖,神色不善,遮住半張臉的方依然卻不以為意,並不理他的詫異,自行走到乾淨的水盆前將自己的手洗淨。
「酒精還沒來?」
「來了,來了!」
小丫鬟腿腳還算利索,很快就端了一盆子酒精進來放在桌子上。
「很好!」
方依然將包裹內的小刀和剪刀以及細小的針統統都倒到了酒精里消毒。
「等下手術會有些血腥,忍受不住畫面刺/激的人可以出去,不出去的全程都不許說話,我讓你們幹啥就幹啥,不要做多餘的事,尤其是你!」
小丫頭們倒還好,很容易就被她的冷聲給唬住,唯獨這個高傲的男人,還需要她另外警告。
「你……」
「你什麼你!出了門你是王爺,在病房裡,你就是我的助理,不聽話就滾出去,留著礙眼!」
方依然的話毫不留情,當著小丫頭和產婆的面都沒有給封痕留面子,「去那邊把手洗乾淨了,等下我讓你給我遞什麼就給我遞什麼,不許猶豫。」
「……」
這個女人當真蹬鼻子上臉,把他使喚得像她的隨從,架子擺得比他還大!
但是……封痕還是乖乖去做了。
雖然封痕事先已經給莊主夫人點了睡穴和麻穴,但是要在她身上開刀肯定會有痛覺,保險起見,她還是給莊主夫人身上撒了大量麻沸散,以防產婦痛醒影響手術。
「短刀。」
「細刀。」
方依然的手法精湛,下刀快准又精確,作為助手的封痕配合得也十分默契,於是手術進行地很順利。
「產婆!用酒精洗完手後過來,我把孩子從母體中拿出來的時候你就得接過去!」
「是!是!」
封痕從未見過人生孩子,更加沒見過這樣剖腹取子的過程,看了一眼方依然認真的模樣,接著給她遞刀子或者剪子。
「快!你接過去!記得把孩子弄哭!」
方依然見產婆把孩子接過去,就快速拿著剪子把臍帶剪了,孩子抱走後就要對產婦的肚子進行縫合。
封痕總算知道為何她不叫丫鬟做她的助手而是喊了他來的原因。因為這場手術很血腥,把孩子弄出來的一瞬間,他都能清晰得看到裡頭的器官,若是由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鬟來,怕事的小丫頭估計當場就能昏厥。
儘管站在房裡想要幫忙的丫鬟站得遠,還是不妨礙她見證這一切,於是她尖叫著跑了出去大吐特吐。
「嗚哇!嗚哇!」
隨著孩子的幾聲啼哭,方依然稍微吁了一口氣,然後接著進行最後的縫合。
方依然是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對於縫合傷口這種小事自然很快就完工,而且疤痕縫合得堪稱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