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回到魔界時。
雪濯依舊如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沉睡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天灼來到不久,他便有要醒的跡象了,蒼白的容顏微動,蹙眉時隱隱有幾分脆弱,睫毛輕輕地顫了顫,緩緩睜眼剎那,眸中似有澄澈碧潭泛起漣漪。
他看到她,愣了一下。
「陛……」
忽而張口,似乎下意識想說什麼。
還沒說完,卻又閉嘴了。
天灼在他眸中捕捉到一抹震驚。
還有一股更為濃烈的情愫。
還不待她細看,他便已沉默垂眸,睫毛在落下一小片剪影,掩住了眸中翻滾的情緒。
攥著衣袖發白顫動的指尖。
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天灼微微眯眼,眸光微閃。
她將裝著月華草的玉匣子擱在案上,好似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般,語氣平靜道:「月華草,順便給你帶回來了,還要入土麼?」
雪濯眉眼低垂,僵硬搖頭。
天灼笑了一聲,眸中意味不明,漫不經心地開口,「那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她將之前的話語又說了一遍。
也不知道抱著什麼目的。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卻忽而關掉了直播間。
雪濯心中一緊,沒有說話。
天灼自顧自地上前,坐在了床沿上,看著雪濯僵硬沉默的神情,熟練地挑開他的衣帶,俯身壓了上去。
天灼手上的動作放肆,眸中卻冷沉一片,她感覺到他的兵荒馬亂,也感覺到他的敏感輕顫。
她這一回,從他的反應中,看到了不敢置信的錯愕、手足無措的驚慌,還有壓抑沉默的隱忍。
不知是因為認命還是無力。
亦或是別的什麼。
放縱著她的所作所為。
他的反應很複雜。
唯獨沒有先前的抗拒與排斥。
順從乖巧的不像話。
天灼的眸色幽深異常,她附在他耳畔,呼吸滾燙了他的肌膚,輕飄而篤定地低語。
「月濯。」
身下人猛地一僵。
天灼抬起他的下巴,還想說什麼。
他卻又暈了過去,睡顏清雋又脆弱。
天灼放開他,整理著他的衣服,垂眸沉默著,眸子掩藏在陰影中,看不清其中情緒。
魔氣在腳邊飄蕩,玄色與雪色的衣擺鋪在床邊,在煙霧繞繚的魔氣中交疊糾纏。
房中忽而寂靜下來了。
雪濯沉睡,天灼不語。
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
天灼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
先前受了刺激,記憶庫紊亂。
方才月濯的主意識偶然覺醒。
如今又陷入了沉睡。
如今他的意識體仍然虛弱,覺醒主意識著實困難且偶然,下一次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
天灼用星力將他有些不穩定的意識體安撫下來。
紊亂的記憶庫也穩定下來了。
下次醒來,應當還是雪濯。
「為什麼呢……」
做完一切之後,天灼看著他嘆息,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忽而挑起他一縷髮絲在指尖把玩。
窗外吹來的微風拂過兩人的衣擺。
他沉睡,她坐在床沿上。
室內安靜,清風徐徐。
忽而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只是她眸色如夜,漆黑深邃,眸中倒映著指尖點髮絲,平靜散漫又染上幾分疑惑。
在雪濯脫口而出一聲「陛下」的時,再結合他的反應,天灼便猜出了些什麼。
是不是月濯沒關係。
重要的是他的反應。
天灼之前就有設想過月濯的反應。
他一眼就認出她身份,這一點和無意識追隨應當有關係的。
大抵是有什麼感應。
他見到她很震驚,這反應是意料之中的。
不過是小位面而已,一個位面就是不一樣的人生,發生點你情我願的關係,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也沒真的渣了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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